“言言,你姐给你说了她周末要过来吗?”
“说了的。”
谢文今天给谢言打电话说下周因为公司的大会,外地市场的伙伴都会回来。谢文说话的语气让谢言感到说不上哪儿的怪,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似的。谢言感到纳闷,最近她的工作挺顺利的。不过反正谢文老爱挑她的刺,谢言也习惯了。谢文来了,见招拆招吧。
临别时,师父让谢言在天凉前跟着祝敏卿再去西平玩儿。
“带你们去另外的寺庙。”师父笑告诉谢言,“你会喜欢。”
“好。”谢言答道,“只要祝老师能誊出休息的时间带我们去,我就和她一起来玩。”
“一定啊!”
“一定。”
师父不提谢言还没意识到,距离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已经快一年啦!谢言来平城也有大半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这半年像是一个巨大的过渡期,将谢言从从前的生活轨迹完全带离,至于她最终会渡到哪里,走着走着,她反而有些没了底气。
“言言,你现在还和祝姐走得很近吗?”
谢文和两江分部的同事如期到达平城,晚上她没和其他人住旅店,跟上次一样跑来和谢言同住。两个人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谢文很开心有这样的机会,能再一次感受两姐妹的亲密无间。然而谢言可以说从来都不曾喜欢和谢文睡在一起,她喜欢独自安睡,两个人挤在一起让她感到憋屈。小时候,她没得选,不得不和谢文同睡。现在,她又找不到理由拒绝谢文。客厅里没有空调,这么热的天总不能让她去睡棉沙发。
躺下后,两人一开始的谈话还是按照套路进行。相互关心了近况,提出一些问题,避重就轻地回答对方想听的答案。就在谢言以为顺利过关,可以睡觉时,谢文抛出了今晚会谈的主题。
“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才来平城时,代总给你的建议吗?”
“她说了那么多,你指的是哪条?”
“叫你别和祝姐走太近!”
谢言怎么会不记得这条忠告呢?她初来平城,代筱红别的没交待,偏偏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前因后果的话。谢言当初以为她理解这其中的深意,虽然现在看来,她不认为自己的理解有偏差,只是在实际c,ao作中,给自己带来的体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易就能全盘接受。
“你知道代总为什么要说这话吗?”
谢文见谢言没有答话,追问道。
“你们认识的时间比较长,我想先听你的看法。”
“她这个人能力很强是没话说,而且我非常感谢当年她带我,以及你来平城后,她待你的好。但是,”谢文停顿了一下,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谢言也知道她正在斟字酌句,“她有时候太过强势,而容易得罪人。”
“她得罪你了吗?”
“那倒没有。”
“那你这不是道听途说吗?姐,你知道代总最讨厌的就是嚼舌根的人了。”
“你!”语气虽犟,但气焰已去。
“白逸,曾凡这些人,只知道嫉妒别人好,每天变着花儿讨领导欢心。你以为代总看不见吗?她们…”
“就算她们是绣花枕头,马屁j-i,ng。那为什么代总还要提醒你不要和祝敏卿走得太近了呢?”
“姐,我是有自主判断的人。祝敏卿是怎样的人?”谢言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高气傲,眼里容不下钉子的人。她的强势并不是因为她想要掌控一切,或者说她有多么强烈的yù_wàng。只是因为她做起事来,要求高,态度严。她认为工作就应该尽善尽美,她的强势其实只是对事不对人而已。心态不好的人,自然会别有用心的把她的高傲当借口,来推脱自己的无能。她们在工作挑不出她的任何毛病,只能在她的x_i,ng格上做文章。代总提醒我,无非是怕我承受不住她的严格罢了。”
没想到,自己还是会为她辩护,动气啊!大概是这一年来养成的一种惯x_i,ng吧。
“你的意思是你承受住了?”
被谢文问得差点忘记应声。
“我都说了,我自己有分寸。”谢言开始不耐烦了,“明明我现在各项工作都起步,并且有成效了。难道不是因为祝阿姨的提携吗?你少听那些婆婆妈妈的瞎逼逼。”
“我还不是关心你!我们不在一起,但又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是要注意影响呀!”
“把自己的事做好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在意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有什么用!正是因为你在外地,不知道总部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正是因为我在外地市场,远离权力中心,所以没那么多是非。而你在!你又不是那种会去处关系,苦心经营的人…”
“所以我不在意这些!”谢言不想和谢文继续这场显然就不会有共识的对话了,她想睡觉,不想听她说教了,“我要睡了,这一个多月我都要忙死了。你一来,不让我好好休息,反而来吵吵,讨不讨厌?”
不等谢文回答,谢言翻过身去,她想要静静。
看到谢言态度如此坚决,谢文不再多话。
“行。那就不说了吧。反正大会这几天,你随时跟着我行动就可以了。”
迷迷糊糊中,谢言觉得好像有个s-hi答答的东西在她脸上四处摸索。她伸手拍掉它,不一会儿又贴了上来。同时还伴着“呼呼”的出气声,谢言睁开酸痛的眼睛,才发现那在她脸上打探的东西是馋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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