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形态!”男士挑挑眉,打断了祝敏卿,“我一直很想和人讨论这样的话题,可惜一直没有大师和我过招啊!”
师父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脸上饥渴的眼神,礼貌地回复了一个笑容。
“师父他听不太懂汉话。”祝敏卿抢在张先生开口前先说道。
“这样啊…”
和师父在一起久了之后,谢言就知道每当他说“听不懂”的时候,其实是不想和对方说话而用的借口。看得出张先生一直有意想跟师父聊聊,而师父却一直回避着和他有任何交流。整个饭局在一种暧昧不清的氛围中继续下去。终于,师父慢悠悠地喝完汤,放下筷子,双手合十,向洪瑛表示了感谢,便坐下了饭桌坐到一旁沙发上去了。
“你不吃啦?”看着张先生不再动筷,穆茜问。
“不吃啦。”
“看来今天做的菜没对大家胃口,”洪瑛哈哈一笑,“下回你们再来,我重新做一顿。”
“我觉得好吃!”谢言赶紧打了圆场,“真的好吃!”
洪瑛收拾好厨房后,端出茶来给师父。师父双手接过后,又移步到阳台慢慢饮起来。
“下回你到我们公司参观参观,我们这儿来自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肯定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好的,好的。这位师父也在吗?”
“哦,不不不。师父是祝老师的病人。我之前给你说过,祝老师是营养师。”
“活佛也会生病?他们不是很神奇吗?”
习惯x_i,ng地挑挑眉,一脸惊奇的夸张表情,让旁人看了很不自然。
“你看他很神奇吗?不过也是一副r_ou_身罢了。只要是r_ou_身,该生病的时候自然也会生病。”
“哦…”
“你们玩,我先走了。”师父从阳台出来,向祝敏卿说道。
“您要走了?”
“嗯。”
“那我们一起走吧。”
“不不不。你们再玩一会儿。”师父摆摆手,拿起他随身的包包,独自往外走去。
祝敏卿和谢言赶紧一起起身跟着出去。
“你们再坐会儿?”
“那我们也走了。”穆茜也起身准备离开。
大伙儿在楼下道了别。
“那个人是谁啊?”坐到了车上,谢言问祝敏卿。
“穆茜朋友的朋友,她自己都和他不太熟。今天约着一起吃饭,想要跟他介绍我们公司和我们的项目。提前也没说一声就直接带到洪瑛家里来了,好在洪瑛心大,不计较。”
祝敏卿的语气里有些不满,谢言知道她不喜欢突发状况。这种事先没有沟通好的情况会让她很不自在,更何况这个人对师父还十分不尊重。祝敏卿的雷,又被穆茜不偏不倚地踩中了。
“这个张先生…”谢言没有说完,她知道祝敏卿懂她的意思。
“什么样的人就吸引什么样的人吧。”祝敏卿耸耸肩,说道。
谢言没再接话,两人默默地听师父念起经文来。
凌晨三点,城市街道终于入眠,霓虹闪烁着微光,向喧嚣说着告别。谢言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头枕着座椅靠垫,闭上眼睛,脑子里像一团浆糊,无法清楚思考。回想这一夜发生的一切,那么多担心受怕,全都白费。也许是两人缘分未到,或者是时机总是不对?面对她和张毛毛之间这模棱两可的关系,谢言因为毫无经验而显得惶恐不定。虽然如此,有一点她却是确认无疑的。那便是刚才如果拒绝了艾祥的请求,她此刻无论在做什么都会因为怀有对艾祥的歉意而心神不定。因为她答应了艾祥不管什么要求,她都会尽力满足。既然信誓旦旦的承诺了,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自己食言的。只是,此刻离开张毛毛的她,心里空落落的。坐在远去的车上,谢言难受得几乎怨恨起自己来。怨恨自己似乎永远搞不清状况,怨恨自己在看似无所谓的态度之下,是一副懦弱的皮囊。
谢言挂掉艾祥的电话,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张毛毛直白地问道:
“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呃…一个同事,她家里突发了状况,要我去帮忙。”
张毛毛没接话,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嘴角收得紧紧的,等着谢言继续。
“我…之前答应过她,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我明天就走了。”
“啊?”
“你没有仔细看票面上印的内容吗?这次的演出是全国巡演。”
张毛毛突然很快速地转动方向盘,谢言被惯x_i,ng甩到一边,肩膀撞到车门上,但她强忍住不敢出声。
“所以我们明天下午就离开平城,出发去下一个城市。”
“这样啊。”
谢言记起了票面上的文字:室内乐团全国巡演第一站。这就是说,从明天开始,张毛毛要飞往各地演出。那么她们岂不是又要有好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想着艾祥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话:姐姐和妹妹来平城了。她们都带着自己的男朋友,一家人晚上出来吃宵夜,就她一个人落单。当电灯泡就已经够惨了,关键是同时还要当两对情侣的电灯泡,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择日不如撞日,谢言之前答应她任何要求她都照办,那今晚就陪她一起当电灯泡吧。
谢言没敢跟张毛毛说实情。她害怕说了真话会让张毛毛以为她有好多女x_i,ng朋友,而且她是那种随传随到的人。
“我到了。”
“啊?”
车已经停了下来,谢言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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