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致远要带着他们去卫所,华锦和宁淏想了一下,决定还要通知一下张璞。至于徐深和华锘年纪也小,又在休息,他们想着就不打扰了,也是恰好,他们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从衙门回来的张璞。张璞得知他们要去卫所了解倭患情况,便也跟着过去。
“请坐!”李致远见到连张璞都亲自过来了,所以也比起一开始更正经了起来。到了卫所以后,就请张璞上座,然后将现在的情况告知在座诸人。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今年的倭寇如此嚣张?而且,诸多沿海地区都遭到了倭寇的骚扰,据我所知,倭寇的人数应该不至于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当前这个时空,就连燕国人口数目,也并不若前世的那般夸张,日本这样一个岛国,全部的倭人加在一起,数量也是有限的,总不能他们倭寇全部倾巢而出吧!
华锦才坐下来,就提到了这件事情,倒是让李致远一怔,要说起这件事情,还真是目前抗倭最麻烦的一点“没有错,据我们所知。这些倭寇当中有很多就是我们本国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咱们国家的人有出卖我们,通倭的?”宁淏有些惊讶地说出口,他一向是沉稳缜密的,都会感觉如此惊讶,可见这件事情多么让人难以置信。
李致远也很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但是偏偏这就是现实“没有错。目前还有一伙人,就盘踞在吴牛岛。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燕国人,还有一部分是倭人。他们穿着打扮与倭人一样,假扮成倭人出来劫掠,并且掌握着燕国与东瀛之间的贸易往来。最近出来劫掠的大部分国人都是出自那里。”
一直以来,无论是宁淏还是华锦,都以为所谓的倭患是外国人侵略本国。等到今日一来才知道,然是内患多于外患。这种现实着实让人惊叹,同时又觉得心中闷闷的,如果一个国家是在内里出现了问题,远远比外部的侵略更加可怕,前世的中国人为什么最恨的是汉奸,正是因为如此,汉奸就是卖国了。
“啪……”华锦听到李致远说的话之后,手掌狠狠的拍在旁边的桌子上,猛地站起来“为了个人的一点私利,残害自己国家和同胞们,甚至倒卖妇女儿童,其罪当诛!”
张璞在旁边却一直没说话,他作为苏州知府,了解的内幕肯定要比宁淏和华锦多得多,对于那个雄踞在吴牛岛的,所谓的商会主人。他之前也听说过,甚至有一次还与这人擦身而过。其势力不可小觑,并且有着与正规军队几乎相当的军事实力。
那人名叫张正,沿海的百姓在提到这个人的时候都是闻之色变,是个非常厉害的强盗头子。
“明明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派出军队,将这个势力平掉?”华锦一时激动之后,又重新坐下来看着李致远。
沿海的卫所对于这位强盗头子,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李致远听到华锦这么说以后也是满脸的苦笑“若是有办法把他们彻底铲除,又怎么会放任他们到今天?”
“这个张正与京中的一些大佬有些联系,有人为了利益,要保住这样大的一个财源。我爹这些年来,好多次上书,希望能够增加军费,灭掉张正,但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没有国家的支持,就以我们现在这些卫所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与这个强盗头子做对抗。”李致远也是没有办法,若是可以,谁又不愿意把他们这些人灭掉?谁又愿意被百姓们一直埋怨?被看不起的说道呢!
但是平倭一事并不是一个卫所的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如果没有国家的支持是很难的。而且,那个张正多年雄踞在这一方。要平倭,把他们灭掉,其难度不亚于灭掉任何一个小国,需要的是长期抗战,而长期抗战对军备和军队等等各方面的要求都很高,现在京中的情况是大家都在盯着那个位置,谁有心情来管这些沿海百姓的死活呢?
而且,目前的情况还不明朗,谁也不知道,登上皇位的人是谁?而新任的皇帝,对于这些倭寇又有什么样的态度?是平还是招都不一定,自然,大家都是束手束脚的,此时更是难以把握分寸,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如果不平,百姓们过不好日子,就会起义反抗,但如果说平,他们有没有那么强的本事,就算是所谓的平,也不过是表面现象,从根本上,只要张正还在,倭寇问题就一天未解。
华锦和宁淏在一边听着也是叹息,看似只是小小的一个倭患问题,但涉及到的却是整个朝堂和国家的一个政策。
“就算是治标不治本,咱们也是先治标吧,总比什么都不做强,现在是有什么打算?准备如何面对现在这个情况?”华锦也感受到了李致远的无奈,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在地方上的人能够控制的,他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在自己能力有限的范围内去做而已,但是偏偏一旦出了问题,最终背锅的却都是他们,这就是政治,这就是官场,无论是在哪个时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没错,我们来之前只是听说太仓常熟和昭文都已经有倭寇骚扰了。但是现在我们还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如何,受灾的情况又能如何呢!以及目前几个卫所所采取的策略又是如何的呢!”张璞也正经起来,有些事情他们改变不了,但至少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还是要做的,但他心里也打定主意,回去后还是要跟京中的秦尚任通气一下。现在这情况可是不妙啊!
老皇帝是身体不好了,几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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