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
她记得楚河叫她名字的嗓音,那么好听性感,低沉沙哑中,含着极力克制的。
她主动将一只手伸进了男人t恤下摆里。
有些大胆,有些突兀,完不符合她的性格,可她那样做了,不仅伸进去,还在他肌肉紧实的脊背上轻轻摩挲,他的骨骼清劲,皮肤炙热,因为忍耐和压抑,浮起一层薄汗。
她摸着摸着,喉头耸动,将脸颊埋在了他胸膛上。
楚河感觉到那一片濡湿的感觉,手掌大力地揉搓着她的头发,开口的语调,带着喘息的粗音。
“怎么了?”他问。
苏茉无声地淌眼泪,低声告诉他:“我舅舅知道我们的事了,我那会儿在电话里答应他,明天就回去,不在安城打工了。”
对此,楚河似乎已经有些预感,沉默了一会儿,先问出一句:“剩下一个月,准备怎么办?”
“我舅舅说学费可以办助学贷款,要是我实在不想在家里待,就托人在县城找点事,让我打工到开学。”
十八岁的姑娘,寄人篱下多年,在这种事情上,话语权少得可怜。楚河明白,也没有丝毫责备和过多挽留,只一声叹息后,将她整个人更大力地摁到了怀里,尔后,听见小姑娘发出一阵小兽般压抑的哭声。
苏茉哭了挺久,她哭的时候,楚河没多说什么,只用落在她脊背上的一只手,一下一下,慢慢地抚摸她颤动的脊背,到最后,实在被她的哭声搅得心疼不已,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覆唇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本意,只是想好好地安抚她,哪曾想,品尝到咸咸的泪水的滋味,整个人渐渐地有些难以控制。
那是一种很复杂,难以形容的感受……
想要将小人儿揉碎了嵌进自己血肉里去;想要不顾一切,狠狠占有她,然后不再犹豫考量迟疑,这一辈子,为她负责;想要吞掉她舌头,甚至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免得再听见那委屈呜咽,心疼一阵阵。
女孩子的手,没什么力道,可当她紧紧地扣在自己后背皮肤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好像无言的鼓励。
楚河吻着吻着,一只手摸进了她衣服。
他脱掉了她的上衣,也在趴到她身上去的时候,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两个人的上本身,在薄薄的夏凉被里,无缝贴合。他低头亲她,从眼睛、鼻子、嘴唇、脖颈,一直往下,炙热的吻,落在她每一寸颤抖而滑腻的肌肤上。
她的身体是年轻而稚嫩的,会因为他的吻,浮现出一层因颤栗而起的鸡皮疙瘩,会在他吻得细致的时候轻轻发出瑟缩的呢喃,也会在他咬得用力的时候低声喊他的名字,楚河楚河,她喊他的声音怯怯的,温软又濡湿,让人想起安城四五月的春雨,落在地上,让一切都湿哒哒的,提不起劲儿。
那些撩人的吻,持续了很久……
薄被从身上滑落到地上;皎洁的月光投映进来,朦朦胧胧地,罩住了两人交叠在一起的,修长的身影;楼上住户用了洗手间,抽水的动静在深夜里被无限度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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