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彗星没有睁开眼睛,静听着来者的举动,有脚步声在自己的右腿边停下了,好像把什么放在了自己的脚边,有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那人把彗星右腿上的绳子解开,然后轻轻抬起了彗星的右腿,彗星心里一紧,不知那人要做什么。
彗星只觉得腿上的纱布被一层层地剥开,最后,小腿后面疼得一跳一跳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之后那人把彗星的腿就着膝盖的弯向立放回到手术台上,让小腿露在空气中,接着又是金属器皿碰撞的声音,无预警的,一根针被埋进伤口附近的肌肉里,然后凉凉的液体流进身体里,枕头进入肌肉的疼痛在身体里叫嚣着,像是被巨型蜜蜂蛰到的剧痛,但彗星始终都忍住了没吭声。
接着,那针头终于被拔了出去,没一会儿,小腿的肌肉便渐渐失去了直觉,包括伤口,彗星的意识也混沌起来,但还有点意识,虽然感觉不到痛,但还能感觉到像钳子一类的东西在自己的腿里翻找着什么,胀胀的不适感,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又是一声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那声音彗星熟悉----子弹掉落在器皿盘里的声音。
麻药的药力还没有过,那人手脚麻利地在伤口上再次缠上了绷带和纱布,再次用绳子把他的腿固定到手术台上,然后离开了屋子,彗星的大脑还有点混沌,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但也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背影走出去,门“咔嚓”一声又关上了。
世界又安静了。
彗星再次闭上眼睛,像是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好像……回不去家了,我该不会永远地被囚禁在这里吧,那……我的花怎么办?没人照料的话……会不会就死去了……
又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中,彗星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起来,然后送上了一辆车,不知是不是因为麻药的效力还没过的原因,彗星微张的眼睛还是闭上了。
我,要被送到哪里去?
忠义被拷上了手铐,蒙上了头,然后被拉上一辆警车,他以为自己要被送到警察局去,但车窗外一直是呼呼的风声,有时还能听见海浪声,这车,好像并不是往警察局去的。
最后,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车终于停了,忠义头上的纸袋被拿了下来,外面的天空也只剩下一抹残阳,他被推搡着下了车,他也这才看见矗立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他被两个人架着胳膊走了进去,然后被推倒在地上,因为不小心撞到了伤还未痊愈的手,忠义疼得闷哼了一声。
一个像是队长的男人人蹲到忠义面前,他冷冷地看着忠义,那目光让忠义想起了在越南时第一次见到队长时的目光,男人打量了一下忠义,最后目光停留在忠义胸前的衣兜----一个白色的薄纸片的一角露出来,他抬起手,伸向那个薄纸片,尽管知道没用,忠义还是抬起手护住了胸前的纸片,男人的手停在半空中,下一刻并未伸向纸片,而是忠义的右手手腕,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是一个巧劲儿就让忠义的手腕瞬间胀痛起来,不自觉地倒下去,趁那空档,男人钳住纸条露出那一角,在忠义倒下去的瞬间,将纸条拿出来,男人将纸条展开看了看,确认是自己要的东西后,又将它折好放进自己的上衣兜,见忠义握着手腕痛苦地倒在地上,男人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便站起来,给包围在忠义周围的5人使了个眼色,5个人便拿出枪上了膛,但男人的手机忽然间响起来,他拿出来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便立刻举起另外一只手,阻止了5个人下一步的动作,男人按下了接听键,没有说话,听着里面人的吩咐,“是。”几秒钟后,男人只简单地说了一个字便挂了电话,他看了一圈5个人,“带走。”吩咐完后便走出了工厂,5个人把忠义又拉了起来,其中一个人拿出一条手帕捂到忠义的口鼻上,还没等忠义反应过来,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鼻子里,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辆警车响着警笛,快速地行驶在回s城的高速公路上,忠义就在中间的那辆车上,旁边的私家车以为警车在执行任务,都闪开了一条路,让警车畅通无阻,在快到s城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两辆直升机,在距离警车上空不到5米的地方一前一后地跟着飞,由于螺旋桨旋转时巨大的风力和压力,让三辆警车和它们周围的私家车不得不慢下速度来,因为着突然情况,警车后面的私家车都几乎停下来,但警车即使低速,也继续向前行驶着,然后前面的直升机上被抛下一个软梯,垂到中间的警车的上方,但飞机上的人并没有着急下来,而是从后面的直升机上放出了几枪,分别打在三辆警车的车轮上,三辆车立刻停下来横在高速公路上,车里面的警察立刻都下了车,朝着悬浮在他们上方的直升机开枪,但这对于天上的“铁皮将”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又是从飞机上“砰砰砰”的几枪,地上的警察都纷纷倒地,连后来出来支援的警察也都是同样的结局。
当枪声停止的时候,高速公路上只剩下螺旋桨旋转的巨大的声音,这时,tony从前面的直升机里顺着软梯迅速地一级级地走下来,最后落在中间的警车顶棚上面,脚刚落下,一枚子弹就从顶棚射出来,幸运的是,那没子弹贴着tony的脚边擦过,tony翻身下车,看见昏迷的忠义正在被一个表情冷漠的男人从另一个门拉下去,他一只手勒住忠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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