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过了青春期最躁动的年纪,他几乎没做过这么让人害臊的梦了。
难道是自己快要结婚的缘故?
那也不该变成中学时的样子啊。
江景白越想越躺不住,索性抬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去摸手机,打算取消闹铃提前起床。
他的手才伸出一半,依稀听到身后一声轻响。
江景白撑起眼皮,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卧室窗帘没拉,昧明参半。
南钺站在衣柜前,手上拎着一件白衬衫。
他只穿了一条西裤,上半身裸着,肩阔腿长,肌肉精悍,单是背影就极具野性,侵略感十足。
刚刚的声音应该就是衣柜柜门被南钺轻轻关上的动静。
江景白的困意没了大半。
他撑身坐起,刚要开口。
南钺先他一步回头:“早。”
江景白睡眼朦胧地笑了笑:“你也早。”
他这一笑,在他眼中成熟稳重的南钺先生,心脏险些跳到失灵。
江景白五官昳丽,神态迷糊,表里矛盾,战斗力爆表。
南钺故作镇静地扭回头,披上衬衫,绷紧唇线把纽扣一粒粒扣上去。
江景白关了闹铃,下床走到南钺旁边,推开衣柜时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冷香:“你刚洗了澡?”
“嗯。”
洗了个冷水澡。
“起得这么早,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江景白取出要换的衣服,有些过意不去。
南钺撒谎:“没有,我睡得很好。”
他一整个晚上都精神得要命。
一想到江景白真的要和他结婚了,南钺兴奋的怎么都睡不着。
“你呢”
“没有,都很好。”江景白脱下睡衣,腰腹柔韧纤瘦,胸膛白皙单薄,“床垫很软,特别舒服。”
南钺被那片白晃得眼疼,没敢多看,垂下眼睛点点头。
他扣完纽扣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轻松抖平,末了顺手拉直床单边缘的一窝褶皱。
那是他下半夜始终坐着的地方。
幸好江景白下床时没有注意,不然说不准会发现他在主卧待了很久。
南钺抚完床单,指尖互相捻了捻。
虽然顺滑,但是远没有江景白脸上的皮肤摸着舒服。
江景白看不到南钺的小动作,不知所觉地背对着他,继续换衣服。
南钺工作之余很少主动和人交流,自然不大会找话题。
他很想和江景白多说些什么,可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用作开头,木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自暴自弃地深吸一口气,和江景白打了声招呼,大步走了出去。
江景白看着南钺的背影,疑惑地歪了下头。
他怎么感觉,南钺的心情突然变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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