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笑了一下:“彬,请坐。如果你有胆量坐在我的身边。”
唐彬拉了把椅子坐下。
“彬,礼呢?”布鲁诺问。
“在门外。”
“噢。”布鲁诺笑了一下,“彬,我并没有爱过礼。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你,说什么?”唐彬瞪大了双眼。
“彬,冷静地听我说完好吗?”
“你说。”唐彬冷冷地看着他。
“礼是我在美国的同学。”布鲁诺笑了一下,“我,并不爱他,我爱的是整个东方的男孩子。像你也是,彬。但有一个男孩,令我至今都难忘,他的身上所透露出的那股浓厚的东方气息,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在中国,韩国,日本,这些东亚气氛浓厚的地方。”
“你……”唐彬无语。
“乐直。那个叫艾乐直的男孩子。”布鲁诺笑了笑,“最重要的,他是一个男孩子。不像礼,礼的心态完全是一个女人。这点让我很不满意。不过礼,愿意跟我在一起,也愿意承担这些后果。所以我才把他带到德国。办了终身伴侣的手续。现在……应该结束了。”
唐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起身要出去。
“彬!……那个男孩是爱你的。你要尊重他,要像尊重其他男x_i,ng朋友一样。因为他,不是个女人。”布鲁诺说。
唐彬出去了。唐礼坐在走道里哭泣。
“你都听见了。”唐彬冷冷地和唐礼说。
“嗯……”唐礼回答。
“你……打算……”
“彬彬,你先回去吧。”
唐彬叹了一口气,回天津了。
姓布的发病很快。先是肺炎,然后又是一些其他的全身反应。完全归功于在泰国的làn_jiāo。
唐礼每天对他j-i,ng心的照料,没有一丝的惧怕。
布鲁诺发病之后,弥留之迹,终于说了一句:“唐礼。我真的爱上了你。”
唐礼只是微笑地摸着那张已经看似恐怖的脸。
布鲁诺走了。
只有唐彬和唐礼知道。
布鲁诺德国的亲人早已和他断绝了关系。
在京郊的公墓,埋藏了唐礼全部的骄傲,自信和爱情。
唐礼有点儿神经了,天天儿笑,后来被唐彬一通大嘴巴子抽醒了,他再也没有回过美国,只是在中国找了个研究所,安静地上班。最后化验结果下来了,他是y-inx_i,ng。唐彬自始至终也没把这些事情告诉二老。唐礼的突然转变让老两口儿莫名其妙,直到突然有一天,唐礼领回一个同事,一个二十五岁的女研究生,告诉父母,他不想再独身了。
唐彬知道,他这么做是要还债,这样做,对那个女的很不公平,他跟唐礼谈过,也找过那个女的,但那个女的却说:“唐礼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很想和他结婚。这样其实很公平。”
好你了,又一个各取所需。
日子过得挺快的,我的头发一直保持着那个长度。对唐彬,我放不下。我逃避着恋爱的问题。马上就要过新年了。我在日本的第一个冬天,还是在北海道。应该会特别的冷。
后来我又给老姐发过照片儿。不过背景不是刚刚全世界公映的电影,就是一片绿树什么的。而且发给她的邮箱也没有重复过,今天从美国过去,明天从德国过去,还有一次是从越南过去的。老姐也习惯了。小bk的别让我逮着你!
想想自己已经离开快一年了,圣诞那天,余真说好让我和程明光陪她一起回东京家里。我没去过东京,也就跟着去了。
那天下了飞机,我们先是去了上野,那里卖东西的中国人多,我们都买了些中国菜的调味料什么的,买的时候我还想,过年的时候,能包饺子了。
圣诞夜,我心里不太舒服。去年的对诞,记得还是和他一起过的,他曾送给我一条金链子,如果带过来,多好啊。
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和唐彬在一块儿呆着的日子就难受。
因为余真有事,她爸爸让她回家,说是相亲。我们两个自然不太方便跟着去了。程明光挺高兴的,要和我一起过圣诞,可是他突然也接到东京同学的电话,我和他们说没事儿,就在新宿这一带转转,晚上自己回酒店,然后一起上飞机。他们俩各自去忙,我一个人落得个清净。
逛着逛着就到了新宿的三丁目,新宿这地方挺有意思的,一丁目是伊势丹那一类的大卖场,二丁目是全世界最大的o社区,我尽量离那边儿远点儿。三丁目酒吧很多,还有许多的sè_qíng场所,无非是宰外国人,外地人的地方。
我听见一间酒吧里传出了钢琴的声音,好久没弹琴了。我倚在门口,看着里边儿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弹着《圣诞曲》。
我一直不太相信巧合,但现在至少能看到一个熟人了。
里边的人很多,我一眼就望到了一个穿得花里豹的男人正在和一个洋人说话。好久不见了。花文。
我要了杯酒,站到吧台旁边。盯着那架钢琴。我……该做些什么了。我想让他看到我。
当那首曲子,尽将结束的时候,我慢慢地来到弹琴女孩子的旁边:“ちょっとよろしいです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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