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他妈的不能就站在路当中做一根电线杆啊!动屁啊动!要动也往另一边动啊!顾钧用手将腿上还挂着的豆腐花给胡撸下去,没下车,长腿当支架撑着,浓眉一瞪,开口前还不忘确认了下自己穿的是便服。
“想碰瓷也看清我这什么车啊,你瞎啊!”
大清早的就遇这糟心事,林泽皱了皱眉,不咸不淡回道:“对啊。”
顾钧一愣,还真是要碰瓷”
“哦,原来你也是瞎的,”林泽抽了抽鼻子,闻到的是熟悉的早点摊的味道,可这人声音却是从未听过的,应该不是这条巷子里的人,“下次麻烦你打铃,就在车把手上,你要真看不见,以后还是别骑车了。”
林泽说话的声音不太听得出口音,普通话标准得有点像广播电视里出来,清朗圆润听着还挺顺耳,虽然被挤兑了,但顾钧方才的那点恼意却悄没声息地散了。
“得了,反正豆腐脑也是给人喝的,喝腿上了也不算全白瞎了,以后你再走道时,如果要让一开始就让,可别再等到人到眼面前了,再突然移形换位,就算我这车全身上下都是刹车也来不及停不是?你还不如就站在那当个电线杆子,我也不至于撞上你。”
这人……林泽眯了眯眼,眼前还是一团黑乎乎的大影子,个应该挺高,巷子里匆匆赶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有了汽车发动和电动车突突喷气的动静,这个慵懒的城市终于不情不愿地清醒了过来。
林泽摸出两个一元钢镚,“赔你碗豆腐脑,没事,我先走了。”
两个硬币还挺新,阳光下闪闪发亮,大有我是块很值钱的银币的虚荣感,顾钧略眯着眼瞧着这人手指间的硬币,南方许多城市是不喜欢硬币的,就算是公用电话也要用纸币,觉得硬币就是打发叫花子的,云城没那么强烈,但也没人会拿两个硬币向人赔偿的。
没想到这人看着白白净净斯文清秀,损起人来还真是不动声色,顾钧呵呵一乐,也从口袋里掏摸出一个暗哑无光陈旧的丝毫不会反光的五毛钱硬币,“一块五就够了,找你五毛。”
手指间的硬币被取走了,同时又被塞进了一个更小的,林泽诧异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上一阵酸痛,林泽没想到站着不动没什么感觉的右脚一动居然会给这么大的反应,脚下不稳又往旁踉跄了一步才站稳,眉头也因为猝不及防的疼痛皱了起来。
顾钧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车轮刚才好像是欢快地爬上了某人的脚背,然后那碗豆花才奔放地喷薄而下,大凤凰不轻,貌似自己的体重能抵大凤凰好几辆,外加车把手上一堆等着喂猪的饲料。
大长腿一偏,潇洒下车架车,伸手便扶住了林泽的手臂,“伤着了”
大黑影在眼前一晃,又消失了,右脚踝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握住了,林泽微微一惊,就想用力抽回,那人手一紧,“别乱动,我检查一下。”
感觉到脚背上那人的触摸,林泽很不自在,转了转脚踝,“我没事,又不是汽车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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