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止于智者,况且这中间还有些内容不是谣言,你硬凑上去解释,反而会让对方抓住更多攻击的把柄。
“你小子也别混,赌气的话说起来痛快,收回去可没那么容易了,”郭局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看了眼犟在那的顾钧,“说你毛躁你也别不服气,当年的事我们不推卸责任,虽然我和谭书记都不是直接参与者,但身为警察是有愧的,所以才更希望你们能来修正这错误,云天河的案子交给刘子跃负责,你从旁协助,你还是主抓秦悦的案子……”
“郭局,我……”
“就这么定了,不准讨价还价。”郭局瞪眼把顾钧想要反驳的话给堵了回去,“一会我就让宣传处在官博和网站上简单发布下案件信息和负责人,同时敦请广大群众监督及提供相关线索。”
“可是,郭局,这案子……”
“顾钧啊,你还没明白郭局的意思?”谭书记慢悠悠地开口了,“你还是年轻了些啊,忘了你刚才自己说的,没有明文规定你在主导云天河的案子,那么我们就给他们一条明文公告,郭局这是四两拨千斤,对方想让你乱了方寸最后撤出该案,可咱们偏偏告诉那些人你压根就不在这案子里,他们还拿什么来攻击你?你是刑警队长,刘子跃是副队长,他主导和你主导区别只是在外,在内你会放着不管?”
“老谭,你和这混小子解释什么?在他眼里,咱俩就差点儿要贪赃枉法了,老鼠扛枪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你到外面去突突啊,”郭局甩了个白眼给已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顾钧,“天底下就你一个能人了,其他人都憋着劲要和你作对,是吧?”
“我没……”
“没什么”
“不敢,哪能啊?”顾钧嘿嘿一乐,挠了挠自己的头,“我刚才犯混,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我哪敢啊?顾家少爷,您这脾气上来,整个云城公安局都不够您撒气用的吧?”
顾钧只能吞下郭局的揶揄,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林泽说的他听到的那段父母谈话说出来,可最后还是忍住了,老所长曾经说过省里有位姓郭的领导,老所长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醒他这点,他还是再等等。
“老谭啊,现在这情况要么收兵,要么再添把火,你看你这能顶住多少压力?”
“我能有什么压力?”谭书记呵呵一乐,“难不成就因为这几篇文章,咱们就不做事了?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是证据说话,你们刑侦口的拿出证据链来,还怕什么?”
“云天河的案子已经有了重大突破,他的入伍体检就是重要证据,通过它我们可以追查他的入职体检的真实性,同时也可以质疑当初的鉴定结果,只要证实了云天河不存在醉酒驾驶,那么当年的判定结果就能整个推翻,接下来就可以顺着查下去,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判定结果这些人现在或许还能咬住不松口,但在证据面前再隐瞒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包括那位领导同志,”说到这郭局轻吁了口气,“这事现在交给刘子跃办,也算是让他捡了件轻松的活,你小子啊……”
“你刚让人背了一次锅,现在给颗糖也应该吧,”谭书记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恨铁不成钢的郭局“顾钧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秦悦的案子上,能者多劳嘛。”
“来,说说秦悦的案子你有什么新想法没?”郭局把目光又投向了顾钧,顿了下没忍住,“最近看你都踩着点上下班,打算从此收心居家过日子了?”
“他身体不好。”顾钧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了,媳妇身体不好,我照顾他天经地义啊,我没请假旷工就算不错了。
“咳咳……”郭局干咳两声,挥了挥手,“随你自己了,可不能耽误工作,否则……”
“您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想尽快查出真相!”顾钧梳理着自己的思路,“秦悦的案子所有的线索现在都还是模糊不确定的,而在两天前云天河的案子也是同样的情况,可当我们手里一拿到有效证据时,对方就出手了,他们这样做确定了两件事,他们有内线,还有他们对云天河的案子同样紧张和忌讳,为什么?就算当年是错判,最多也就是是失职不查的过失,即便问责也估计定不了罪,我可以大胆地假设一下,云天河的案子确实和秦悦的案子关联在了一起,甚至有可能正是秦悦的死导致了云天河的车祸。”顾钧小心迂回地将这种联系给说了出来,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水到渠成的机会,果然郭局和谭书记都未表示反对,而是都露出思索判断的神情。
京城顾家家主顾聿城很糟心,那个不省心不懂事的儿子又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顾家再次成了圈子里的话题,嘲笑居多。
当年顾钧闹腾,外面的人并不了解情况,大多是以为父子不和或者是兄弟阋墙,没多少人知道是和性向有关,现在可好,不仅性向被爆了出来,就连他顾聿城都沾上了说不清的事,究竟是先外面有了人还是鳏夫再娶?大众往往倾向于前一种,毕竟前一种更有娱乐性。
顾家旁支也不让人消停,上次那事就出了不少怪话,不过后来没造成什么大影响这些人也就识趣地收手了,可这回不一样了,整个顾家被牵连进去了,有不少八卦媒体都在路上堵人了,这可是触发了许多人憋了n年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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