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莫蓉得势,反守为攻,持着匕首想去刺柏子车。
这时,从房梁飞下的颜心抖着软剑,向柏莫蓉刺去。
柏莫蓉慌了神,又想继续挟持容缃喻这个挡箭牌,又要同时抵御柏子车和颜心,还有已经近在咫尺的赫连喜。
慌张、害怕、恼怒齐齐涌上心头,她来不及细想,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匕首猛然往前,只听“噗”的一声,血花四溅。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赫连喜一时当机,她痴傻一般,呆呆地看着柏子车仰倒在地,头颅重重地磕在地上,“咚”,发出一声惊人的撞击声。她还来不及惊呼,便只能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那身他极为得意的白袍之上,绽放着一朵妖娆绚丽的红牡丹,那刺目的红映痛了她的眼睛。
四周混乱极了,叫嚷声,利喝声,瞬间就如炸了锅一样。可赫连喜却静极了,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就像幻灯片一样,接二连三的闪入她的脑中。伴随着幻灯片的背景音乐,时而浪漫,时而温馨,时而甜蜜,时而苦楚……
她与他第一次相见,他那孤傲的身影;
她与他第一次牵手,他脸上的那朵娇俏红晕;
她与他第一次拥抱,她扑扑乱跳的心感应到了他强而有力的怦怦心跳;
她与他圆房那日,他的羞涩,他的热情,还有她自己撕裂的疼痛……
这些真实鲜活的画面,就像昨日发生的一样,清晰地涌上了赫连喜的脑子,如今的她感同身受。
赫连喜又是惊讶,又是迷茫,又是无措……
这些复杂的情感,还来不及放大,就被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所掩盖,那朵炫目的红牡丹越开越大,赫连喜张了张嘴,想要呼唤柏子车的名字,忽觉自己突然失声。极大的恐惧包围了她。她捏紧了拳头,尖利的指甲陷进了肉里,也浑然不觉。
此刻,颜心已经拿下了柏莫蓉,她似幡然醒悟,扑在柏子车的身边痛哭。
赫连喜的耳中嗡嗡作响,她看柏莫蓉的一切举动,就像是在看黑白胶卷的无声电影,她摇晃着想要上前,却眼前一黑,骤然栽倒在地。
昆闲宫,隆重的黑夜即将降临。
“皇上,你不能哭了,再哭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刑公公双眉紧锁,拿着丝巾轻轻的为赫连喜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那把匕首正刺中在柏子车的胸膛,他已经昏迷了三天。柏莫蓉正关押在天牢里,等待着赫连喜的最终判决。被柏莫蓉喂了安神汤,沉睡了好几天的容缃喻也转醒了过来,每日的上午守在赫连喜的床前,到了下午就去柏子车的床前守候。
赫连喜哭了三天,应当说是流了三天的眼泪,醒着的时候是一言不发的流泪,睡着的时候是无声无息的流泪,吃饭的时候流泪,喝水的时候流泪,饮安胎药的时候还是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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