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去,他要打我,打我孩子,要打死我们了。”马千家听见一个怯怯的声音。
“别怕,这里没人打你。我们都是来帮你的,帮你打坏蛋。”
“真的吗?你们别骗我!你们总是骗我,要把我关起来。”她开始哭了,又说:“我想我儿子,你们把我儿子还给我吧,求求你们了!”
“你的孩子叫什么呀”她不回答了,又哭。马千家费了很多口舌,才让这位遭遇家暴的年轻母亲,对他卸下防备。
他的手在花丛外面等了很久,一只细细的手掌才伸出来,试探地在他掌心点了一下,又缩回去,第二次,第三次,他耐心地等着对方握住他,才敢用力回握,把她拉出来。
“我的儿子叫关藏,藏起来的藏。”她整个人扑在马千家怀里,像个小动物,长而蓬松的头发里沾着花瓣,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小声地哀求,“你能帮我找他吗?没有我,他爸爸会打死他的。”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马千家不由自主地将声音放轻,怕吓着她。“我叫马千家,千家万户的千家。”
“我叫关乐花,快乐的乐,花朵的花。”她笑了,像一朵雨后绽放的小花儿。绽放在马千家的心上。
严恪己把装了三十万的手提包往衣柜里一扔,关上柜门,躺回去睡回笼觉。晚上还是打着呵欠去夜巴黎。在车上,香香姐就说他:“你那对象分了就分了,拿着钱了得着实惠了,就行了。”
“就是,别人还捞不着呢……哎,给你多少”
他把嘴巴一撇:“够买个几把!”
金祥说:“也是,要够买房你现在也不跟我们坐一块儿了。”
野萍笑得花枝乱颤:“哎哟你买个那玩应儿也行了,要不都不够伺候你那”
“香香姐,你今天不把他看好了我就整死他,说到做到。”他把剩的半支烟往野萍身上弹,烫得野萍吱哇乱叫,“回头我给你当台柱子。”
香香姐使劲抽他肩膀子:“你他妈的想烧死几个啊!还台柱子,野萍死了也轮不上你!”
“轮不上我,轮得上乐乐,乐乐都有奶了!”大家一阵笑,乐乐也笑,还挺挺胸。
野萍气得咬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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