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挽着毛绒手拎包,购物纸袋,右手端着大杯咖啡,挺胸抬头走进了东宁大学人文学院。
那天吃完饭,他俩走进购物中心女装店。导购问:“请问是买给女朋友还是姐妹?”他搭着关藏的肩膀,得意得很:“买给我。”旁若无人地把裙子穿在身上,系上同款小领巾;脱了球鞋,把脚塞进最大号绑带高跟鞋里,问关藏:“好看不?”关藏说好看,他就伸手扯掉了标签。
正一正帽子,找到阶梯教室三,两个前门开了一个,他从后门溜了进去。里面正在上课,投影仪上放着课件,余复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他站在最后一排,最高处,从手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在余复讲话的间隙,宁静的教室里突然插入了一段音质不怎么好的录音。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呀,恪己!”
“你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吗?我足足追了你半年啊!”
“我这个年纪应当结婚的,不然别人会起疑啊。”
“那怎么能叫性/侵?那只是性/游戏!”
“他们都不如你,都是他们主动的,他们不能给我驯服一匹烈马的快感!”
一部老人用智能机被放在窗台上,公放起来跟音箱似的,声儿大,连余复的的笑声和喘息都清清楚楚。他们的对话,在密闭的空间里阵阵回响。
一阵惊呼和嘈杂,学生们一边寻找一边纷纷掏出了手机。短暂的惊愕过后,余复瞪大了眼睛,高声叫“这是谁造谣!谁在造谣!给我关掉!快----”
大杯咖啡纸杯丢在他头上,余复的声音戛然而止。前排的学生捂着鼻子一阵惊呼,从座位上跳起来,踩着椅子和桌面躲到后面去,乱成一团。
余复一头一脸的人体排泄物,散发着恶臭,臭得有人当场呕吐,包括余复自己。有闪光灯开始闪,余复想要制止,一张嘴,带着气味的流体淌进嘴角。
“余教授,不是找我吗?”他一声高喊,摘下帽子和眼镜,露出漂亮的脸蛋来,“小烈马来了,来问问你----男同学的屁股cao起来爽吗?!”
台下黑压压的人,却并不肯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剧场。看着他的那些眼睛里,燃烧着渴望,渴望一场热闹的演出,像他站在丧事戏班子台上,往下看到的那些眼睛一样。
“下课!下课!不下课你们都没学分了!”余复挣扎着去开门,可讲台旁边的门半天开不开,只好扶着门继续吐。
关藏在门外拔下锁孔里的钥匙,揣在衣兜里。
“臭吧?!我严恪己发现崇拜的教授和男友是他妈的强/奸犯,我他妈也臭得吐了!你身上的就是老子当初吃的屎!现在还给你!可别不要啊,我千辛万苦给你找的童子屎,去去你脑子里的精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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