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和洁癖,对于他这幅打扮格外看不过眼,但是又不可能直白的把人赶出去,交叠的双手不耐的动了动,禁不止有几分烦躁。
“的确好久不见。”傅琛移开视线,声音不疾不徐的道,“听闻沈棠先生之前受了伤,现在没事,真是太好了。”
沈棠笑了笑,拉了拉原本正对着书桌的椅子,斜斜坐下:“是啊,今天刚出院。一回来就来见傅哥了。”
傅琛忍不住皱眉,但到底沉住了气:“不知道沈棠先生急着找傅某,是有什么事情呢?”
帮内几乎没有人会踏足傅琛的房间,因为他的怪癖人人皆知,而他在帮里的地位,决定了他的意志少有人可以违抗。
而今天沈棠却来了。不仅来了,既没有敲门,又衣着随便,坐姿也是随心所欲,这样刻意的挑衅,傅琛怎么会察觉不到。但是,知道是故意挑衅是一回事,生理上的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沈棠抬手从书立里抽出一本书,正是傅琛刚刚收起来的那本,他漫不经心的哗啦哗啦的翻页,粗鲁的动作留下不少折痕,“只是沈烜差点没命,我来请求傅哥放过他。”
“你找错人了。”书页剐蹭声极是刺耳,傅琛的双手紧了紧,“这件事沈棠先生最好找齐少谈,我想我并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傅哥是在暗示我,赵源设计沈烜,是齐少渊安排的吗?”沈棠啪的一声合上书,微微挑眉,“可是据我所知,站在赵源背后的,另有其人。”
“……赵源谁的人都不是。沈棠先生跟在齐少身边,应该清楚赵源近几年举动诡异,有不臣之心。”
“这点我知道啊。可我也知道,赵源背后确有人支使,而那个人”,沈棠将书丢回桌面,起身走近,反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傅琛,“可不就是傅哥。”
傅琛淡定的和他对视半晌,冷脸道:“刚说到赵源有不臣之心,沈棠先生就说他是我的人,沈棠先生这是在质疑傅某的忠心吗?”
“本来是的。”沈棠丝毫不避讳自己曾有所怀疑,“傅哥。我在荣帮五年,也是有自己势力的。我一直知道帮里有一部分人,从来不服从齐少渊,而是忠于你。我原本以为你的目的是将齐少渊赶下去,自己上位。甚至曾经还想过投靠你,以此和齐少渊抗衡。”没错,当初沈棠选择的保伞,就是傅琛。傅琛算是齐老的半子,年纪又比齐少渊大,在帮内的威信和齐少渊不相上下,沈棠本打算借他的势来制约齐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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