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迟丽欣,用力将人按在了地上。
迟卢氏抚着口,大口吸气,却被迟丽欣抬头一个冷笑慑住。
“如果向予城吧老家的命收了,你真不会把我交了出去?谁不知道你讨厌那个野种,谁不知道你恨他妈把你的宝贝小孙子害死了,你早就想借题发挥可惜一直找不到借口。现在终于可以利用我,收拾帝尚集团的商业版图。这七年来,那个叶重可是把您老的心折磨得够呛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家里的那个老祖业被他们敲掉了多少个窝点,最近股票跌得您有点心疼吧!我这件小事儿,不过就是你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等到......”
“你给我闭嘴!”迟卢氏伸手又去抓桌子上面的东西,茶盏和老杖却早就被她扔了,气急之下,她拨开苏氏,冲上前就是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迟丽欣的口上。
“混账东西,迟家养你三十年,居然养出一条白眼狼,我真是.....真是.......”左右人向上前拉,都被老太太已收回开,她猛地吸了口去,力图镇定。
自大她守寡以来,除了儿子和小孙子去世,她的情绪失控过,这儿几十年再没有什么能震动的了她。没想到临到头来,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小丫头能牵起他的怒火。
“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该收留你们母女俩!一个蠢也就罢了,教出个小没心肝。吃里扒外,比猪还蠢。我问你,邢玉成当着你的面儿,叫晓静回来给老家下话。背着我们又叫你去自首,你就没有想过它是什么心思?你居然不信生你养你几十年的自家人,居然相信一个外人,还拼命地鸭王人家的陷阱里钻,你到底长的是什么脑子?!就算你不是我迟家亲生的,也是我大宅子里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小疙瘩,我家迟家要争权夺利,几时拿儿女的命去拼过?你说,你给我说出来。要是有一件实打实的事儿,我这把老骨头就陪你去自首。”
迟丽欣正然物语,看着迟卢氏老躯一闪,差点跌倒在地,惊呼声中,老泪纵横,一脸凄然。
江媛媛跪着爬过来,拉着迟丽欣的手,一个劲的劝说,“欣欣,算妈妈求你了,你跟婆姨认个错儿,快认个错啊!破译都说了,绝对不会牺牲你,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你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都钻到哪里去了?快给我回来啊!”
江媛媛见女儿不来气,眼底仍是那股子倔强死拗的神色,一急之下,扬手就是一巴掌。
“妈?”
迟丽欣捂着脸,不敢置信,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动手打过自己一下,就是心疼她没有父亲疼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了。
眼下,这一巴掌,把她心里那一点儿残存的母女情都打散了。
“欣欣......妈妈,妈妈对不起......”似乎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江媛媛再伸手,迟丽欣身子一缩,回头看向还拿着戒尺站在一边的迟里行说:“行家法吧!”
啪啪啪啪,冰冷的拍打声,无助的哭泣声,在富贵华丽的大宅里,渐渐隐没。
迟卢氏由迟瑞恒和苏氏扶着,一步步走上楼,最终消失在楼梯的拐角,迟暮之色已经无法掩饰。
进屋时,迟卢氏拍拍大孙的手,说:“你去忙你的吧,梁家的合作跟紧一点。”
“,您放心,别想太多。那丫头......您您好好休息。我去了。”
迟瑞恒一走,老太太眼底脆弱的碎光倏然消失,开门时,口里冷冷的哼出一句,“没用的东西。兜上的货色没有一个省心又用,都是些人头猪脑的赔钱货。”
苏氏沉默不语,一下子明白了迟卢氏的心思,不由得也是一阵发凉。努力平了平心头浪,贡眉顺眼的将老太太附近屋子,关上门。
迟卢氏做尽自己惯坐的那张摇椅里,脸色已经恢复,某种凌厉如旧,丝毫不见适才失态痛哭流涕的丝毫余影。
苏氏照常一般,给老太太泡好茶,试好了温度,才端上前。
老太太接过茶,看了他一眼,没有喝。
她仍是低眉顺眼,轻声问道:“,是烫了,还是太浓了?”
老太太将杯子一放,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搜出什么,说:“佩芸,这些年,委屈你了。”
苏氏面上一愣,心头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忙说:“有您这一句话,就不累不辛苦了。有些事情,年纪大了,什么都能看开了。现在......就希望,咱们家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个劫,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就行了。”
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苏氏,目光一警车去了那层警惕,直接说道:“佩芸,你能理解,最是欣慰。这个家,就你最乖巧孝顺,贴人心。瑞恒子泰国优柔寡断,所以楼下那对母女,就只有你多长个心眼,帮我把人牢牢看好,绝对不能让那个小贱货再跑出去给我惹是生非。”
“是,。”
“佩芸,咱们一家人。”老太太伸手将苏氏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目光深重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必须紧密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是,。”
“这次,我一定要除掉那个向家的野种,不惜任何代价。让他们跟他母亲一样,滚出碧城,永远别想再回来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孩子。”
......
医院,住院部。
“......可以,以后若是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的。不过,她毕竟是我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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