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没工夫细思这小女孩子出手怎么那么准,心底里早笑翻了天,抱着女孩子又哄又擦眼泪的,却发现小女孩本没有半滴眼泪,只是把大眼揉得稍红一些。
迟卢氏气得又是一跺老杖,低吼,“你们像什么话,有没有家教,懂不懂敬老尊贤?”
可蓝沸腾了,“我们说的是人话!咱们有家有教,扶老携幼,敬老尊贤,所以刚才我才没有以牙还牙骂您也是野种,只是跟您讲讲道理,只要你赔礼道歉,咱们小人有大量,自然不跟老年人一般计较。”
“哼,伶牙俐齿,胡搅蛮缠,我倒看不出来这是以哪门子为教,不过就是仗着个小野种有点儿势力,在这里狐假虎威罢了。”
“老太婆,给你普及一下基本的人类发展历史知识,五千年前,咱们的祖先都是幕天席地繁衍子孙后代的。咱们都不过是野合后的嗯次代,按您的说法,咱们其实是连野种都不如!不知道,您又仗的是哪门子的高贵,在这里倚老卖老?!”
不待迟卢氏反驳,她大笑一声,“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不尊重你,你觉得你有值得人尊重的地方吗?我就得理不饶人,胡搅蛮缠怎么了?也比你挟势逼人,让大家都不敢说真话,还满口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其实虚伪卑鄙连自己说的话都不敢承认的老糊涂,强多了!”
“臭丫头,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靠男人爬上位的小贱蹄子,你本没资料跟我说话,滚开!”
迟卢氏气结,一跺老杖就要走人,哪知道脚下一顿,差点儿扑倒在地。迟瑞恒急忙扶住人,这一检查才发现不知啥时,老太太脚下被个奇怪的圆巴巴给粘住了。除了脱鞋换掉,暂时没有迅速解决的办法。
公众场合失仪,对于从小到老都是家中千金小姐的人来说,无疑是个重大打击。
众人很配合地纷纷扭转了头,不乏看得津津有味儿窃窃私语者。
梁以陌仍是最明的,又看了眼向予城。向予城别开脸,又悄悄翻了个白眼,拿出了手机,不知道发了条什么短信给什么人,完后,一直肘着手抚着嘴,那眼神儿里的戏谑神色,闪闪发亮,欣赏自家的小绵羊咩咩叫着,做最后的冲刺。
“这位老太太,真是委屈您跟我说了这么多话,耽搁我们买三件外套试两套情侣套装的宝贵时间。咱们时间都是用黄金算的,不是用唾沫星子算的,实在不想浪费在一个老眼昏花、双耳重听的什么东西身上。您慢走啊,恕不相送!”
她挥挥衣袖,带走了一片惊艳的眼光,转身走向微笑着朝他伸出手的男人。
迟卢氏这会儿坐在椅子上,气还没喘足,这一下就被刺激得大爆发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知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今天横,明天有你哭叫无门的时候!”
可蓝靠近向予城怀里,双手抱轻轻一耸肩,直摇头,“唉,这年头真是人心不古啊!这连人都不认识,就无缘无故地骂别人的老太太。对不起,我们家教有说,不要随便跟坏人疯子或神经病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恕我确实没有太多应付您这种张口闭口就是‘贱人’和‘野种’的老年人的经验。
我听人说,这种老太太一般不住城市,也的确很少见,百八十年的才能修出那么一只极品来。估计大家都好奇什么样的地方能生出这种什么什么东西来啊?不能猜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病、院!”
一说完,她突然转身埋进向予城怀里,嘟囔着,“予城,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再待下去,我怕被传染,五十年以后要是变成这模样,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你……你,好你个萧可蓝,向予城,你们两个……”
砰砰砰的老杖跺地声,震得众人眉眼直抖。
这会儿,梁以陌的叔父气急了,直吼经理怎么这鞋半天还没拿来,经理吓得直抹冷汗,小眼神无辜地瞥向自己的顶头boss。可怜梁以陌刚好偏过眼神儿,捂嘴轻咳中。
哪里知道,刚见着送鞋的导购小姐奔过来,那个挑起争端后乖乖靠边站的小女孩砰咚一声又跳了出来,指着迟卢氏振振有词地开刷了。
“老婆婆,这就是您不对了。我爸爸说过,家长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敬老尊贤得从自己做起。可是您这么可怕,见人就骂,那那***儿孙是不是以后长大了见人就骂‘贱人野种’,大家以后都变成野种了,好可啊!这样的家长不是好家长啊,叔叔啊,你说对不对?”
很不幸,小女孩扯的旧迟瑞恒的衣角。迟瑞恒本来想拍开小女孩的手,又怕酿成刚才那出杯具,僵了半天没敢动手。气得迟卢氏一口气抽进去,没吐出来。
“大人就爱说谎骗小孩子,我知道你们都是心口不一,表里不同,害怕伤害老婆婆脆弱仓上的心灵,不敢说出来罢了。可是我们老师说过,小朋友是不可以说谎的。所以,老婆婆,你应该向这位叔叔道歉,不然以后您的子孙都会变成神病院里的病、人、了!”
小女孩又故意拉长了音,托啦啦念出最后几个字,耸得周人一片抽气。
今天这出戏演得,可真绝了!
“老婆婆,你快道歉啊,快啊!佛祖爷爷说过,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入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爸爸说,讲礼貌的人是不可能当众骂脏话的。我们老师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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