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知如何形容这不可思议的关系,jer愕然道:“……听起来像养成游戏。”
景怡没察觉自己眼角眉梢已涂满得意的光彩,感慨道:“起初我只把她当成妹妹疼爱,也没对她产生过意乱情迷的感觉,还曾认真和别的女人交往过,直到三十岁才下定决心娶她,并且确信她是我人生唯一的伴侣。”
关键点来了,jer目不转睛盯着他,宛若历史学家观看重大的考古发掘。
“你把她当成女儿来爱?”
“别把我说成变态,我娶她就因为她和我三观一致。”
“你想找志同道合的伴侣?那有很多选择余地呀。”
“不止,我希望我的妻子能始终和我保持默契,我能绝对领会了解她的心思,这点做起来很难,不经过长期共处,怎么能摸清对方的性情想法呢?比她优秀的女人很多,也有相当一部分单纯善良只重感情不重物质的,可是我不能保证那些姑娘的性格思想能和我完全融合,也许处久了,我们彼此会暴露一些令对方无法忍受的行为和想法,使感情冷却,出现裂痕,进而导致婚姻破裂。这是我不愿看到的,你知道我父母是少有的恩爱夫妻,数十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我希望我的婚姻能像他们那样。”
jer大致明白了。
“所以你是因为怕离婚,才选了一个你能够完全掌控的女人。”
“我不喜欢控制别人,违心的顺从会令我很不舒服,和我太太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俩在一起,彼此都很舒适满足。她不用揣摩我的心思就能做出让我高兴的事,我也不用费力取悦她,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愉快并且心甘情愿。比如我说穿牛仔裤去参加宴会,她会感到很有趣而不会觉得丢人。突然在半路停车说我们走路回家吧,她也会很惬意,不会骂我发神经。我有时送她很贵的礼物,有时开车去郊外摘一片树叶给她,她会更喜欢后者。她爱使性子,但从不撒隔夜气,虽然懒散贪玩,可我生病时会彻夜守在床前,徒手接我的呕吐物也不嫌脏,我在病中想吃什么东西,她会开车几小时到另一个城市去买,我难受时她比我更难受。我找不出比她更可爱的女人了,也坚信我们能像爸爸妈妈那样幸福到白头。”
景怡无意中秀起恩爱,已恢复理智的jer却发觉浓情背后的病态。
“景怡,你有没有发现,你是在通过掌控你老婆获得婚姻的安全感?”
景怡微微诧异,即刻笑驳:“强势的人才喜欢控制,你和我认识这么久,觉得我强势吗?”
“你的确不会强迫别人接受你的观点,顺从你的意愿,可是你也固执于自己的想法和判断,虽然多数时候都站在正确的立场,但对与你向左的意见你会毫不犹豫排斥过滤,这是隐形的强势。就像你拒绝那些勾引你的女人时,首先从内心加以鄙视,由此克制生理上的诱惑。”
“你过奖了,我还没完全克服男性本能,假如有绝色美女硬生生投怀送抱,在逃脱无门的情况下我也做不了柳下惠。”
“别顾左右而言他,过去我以为你老婆是好吃懒做的寄生虫,依附着你过活,现在看来是你有意放任她的懒惰,加深她对你的依赖从而强化你对她的控制。”
景怡突然语拙了,jer不愧是耶鲁大学的高材生,透视事物的能力不亚于他。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表达两重意思:无话可说、不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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