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无形之中被嘲讽了。
伍望舒:“我带你们看下房间。”
晚上眉喜和伍望舒见证了一个大高个在厨房熟练自如,行云流水般端出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你怎么会做饭?”眉喜看着他宽阔的背影问。
闻人手一顿,“嗯……以前我家就是我爹做饭,后来我有了我之后,就是我做饭了。”
原来是家族传统。
伍望舒若有所思:“你经常给越人做饭?”
闻人朔淡淡骄傲地说:“他来七重殿,都是我亲自下厨。”
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黎先生很少在外面吃,他有很多忌口,一直都有专人负责。”
伍望舒眼眸沉沉。眉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岳父和女婿一样的氛围,默默地退出危险圈,劫后余生地坐到莫琼旁边。
黎越人看着他一脸疑惑,眉喜转移话题:“我还没有吃过闻人做的饭。”
黎越人摆上碗筷,“越人的厨艺很好。”
“你这些天一直在外面吃,可有不适?”
黎越人惊讶地看着他,摇摇头:“本就是娇贵毛病,不必惯着。”
伍望舒刚端着菜出来,就听到这一句,垂着眼睛把菜放在桌子上。
黎越人见了也要进去帮忙,伍望舒把他按下来,“我来就好。”
菜上齐了,众人纷纷动筷,下箸飞快。
一桌七菜一汤全都扫荡一空。
饭饱之后,就要解解舟车劳顿的疲乏了,把要洗碗的闻人赶去洗澡休息之后,黎越人在厨房准备洗碗。
席间一直沉默的伍望舒不由分说地挤开他,“我来洗,你在旁边教我。”
黎越人看他一眼,站在他身边轻声提示他。洗得还算有模有样。
伍望舒看着碗上的油腻被慢慢洗去,碗壁摩擦出好听的声音,心里想着要是他学会做饭了,黎越人就会只吃他一个人做的饭,然后碗……还是他洗,这样的一个人,就应该什么都不做,好好养着,好好宠着。
但是这个人还是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真真是有心无力,不知道还可以这样装温柔多久。
莫琼在洗澡,屏风后传来水声,眉喜如坐针毡,脸上爆红,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凉水,想要走出去又觉得自己欲盖弥彰,只能在屋里坐立难安。
他眼睛都不敢往那边望一下,耳边的水声已经够要命的了,他神思不定,只希望莫琼可以快一点。
莫琼s-hi着头发出来,他懒懒地走过来,边擦着头发边坐下,眉喜相当自觉地接过这个活,一点一点地擦拭,眼睛规规矩矩地落在头发上。
莫琼有些不舒服地侧了侧身,眉喜停了手等他坐好,玉一样的半拉胸膛和锁骨就这样措不及防地出现在眉喜面前。
眉喜没有动了,莫琼疑惑地回身看他,见他红着脸,眼睛眨都不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蹭地一下烧起来了,连忙拢了拢衣襟。
肩膀却被握住,那人的眼底清澈羞赧,认真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莫琼的脑袋一下晕了,感觉手脚都麻了,但是,他也一样渴望着对方,于是他静静地看着对方。
眉喜于是弯着身子凑近他,两人鼻息渐渐相交,莫琼下意识闭上眼睛,有柔软温热的触感在脸上流连。
眉喜亲着他的脸,他看着莫琼颤动的睫毛,一手依旧握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在他的发上轻轻摩挲。
柔软的唇瓣相贴,呼吸都是滚烫的,眉喜贴了一会儿,含住他唇珠舔了一口把人放开。莫琼睁开眼睛,眼睛里水润润的,脸也红着,两人对视一眼,都傻乎乎地笑了。
眉喜给他烘干头发后就去洗澡,洗完澡莫琼已经半坐在床上了。乌发如云,美人如玉。莫琼看着他又发呆了,“眉喜?”
眉喜如梦初醒,“呃……我睡在榻上就好,”他垂着眼,脸红地憋出一句:“跟你一起睡的话,我会睡不着的……”
“那永远不和我睡一起?”
“当然不是!”眉喜皱着眉头,想着这也不是办法,总归要适应的,他钻进了被子,把半张脸都盖住了。瓮声瓮气地说:“你还要干什么?”
莫琼看着他摇摇头,“不做什么。”也慢慢躺进来。眉喜见他躺好了,挥手把烛火灭了。
喜欢的人就躺在自己身旁,虽然隔着一些距离,但是还是很容易就感受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还有耳边浅浅的呼吸。
“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眉喜咽了咽口水,“热。”
莫琼接着说,“可我不喜欢这么远。”
眉喜蜗牛一样地挪过去,莫琼抱着他的腰,感受到人的明显僵硬,心里暗自发笑,这样的好时机,不调戏一般更待何时。
“你怎么这么害羞?”
眉喜不说话,竭力忽略鼻息吹拂在耳边的感受。
莫琼更加变本加厉,“你好像刚嫁进来的新娘子。”
“你要是一直这样,我们以后怎么做好玩的事情?”他说这话也有些脸热,但是调戏人的恶趣味占了上风。
他还想再说,眉喜却用力地反抱住他,莫琼明显感到某个东西再抵着他,身边的人压抑地说:“你不要再说了……”
莫琼惊地下意识挣扎,“你先放开我,我不说……唔!”
眉喜尽量温柔地轻舔着,吮吸着他的唇珠,放开之后把头埋进他的肩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睡了?”
莫琼僵在他怀里装死,眉喜没忍住又亲了人一口,“睡吧,别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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