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口中不断唤他的名字,她急走两步,天上不知何时下起雨来,她踏着积水向那玄色背影跑去,那男子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声,却没有回头,可她仍然没有放弃,快跑到他身后,一把扯住那玄衣男子的左臂,那男子便转过身来,神色不羁冰冷,面目刚毅俊朗。清无霎时惊醒,眼前朦胧景色渐渐变得清晰,眼前抚着她右臂的男子,和梦里那个男子,面目重合。
清无抬着头,怔怔地望着他,良久,口中喃喃道:“玄燏……”
“嗯?”玄燏见她清醒,大掌从她手臂上拿开,“你在做噩梦。”
玄燏眸色漆黑,离她极近,他眼里墨色深潭映着她苍白无力的脸。他低沉的声音令她心弦轻颤。
清无低头抹了抹腮边的泪,又抬头望他,目光虚软,“我……又吵醒你了?”
玄燏未曾见过神色这样脆弱的清无,不忍心再诓她,“没有。”他撩起衣袍在一旁坐下,添了添火,道:“你在不停唤穷炙。”
梦里红衣女子的心情一直在影响她,因悲伤痛苦而生的心悸让清无一时有些恍惚。待渐渐缓过神,她才抬头打量玄燏,只见他在一旁就着火光玩弄手里一块木刻,神情专注。清无默然片刻,心下犹豫不定要不要开口问他。
“要说什么?”玄燏手里那片粗糙的树叶很好用,不一会,木船就被打磨得十分平滑。
清无启唇,又闭上,反复两次,终于鼓起勇气,道:“你……有没有双生的兄弟?”梦里那个叫穷炙的男子,和玄燏一模一样的长相,只是神态更加冰冷默然,目色也不似他这般墨黑,他像是玄燏,可又不是。
玄燏终于停下手中活动,扭头对她道:“什么意思?”
清无打量他的目光,见他诧异不解,便知是她错觉,“嗯……没什么。我做了个噩梦,有些糊涂了。”
玄燏未在追问,继续专注于打磨那木船。
清无受梦里女子的情绪影响,胸口又痛起来,恹恹地卧在一旁。她这几日与玄燏相处不再似前几日那般剑拔弩张,气氛缓和许多。大概受这种平和的气氛的影响,她总有一种错觉,觉得他们之间有许多话想说,但是谁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说些什么,于是大多时候两个人都是沉默相对,谁也不曾开口。
清无静默片刻,眼前火光跳跃,胸口镇痛不止,疲惫伤心中她又极其困倦的睡过去,至于玄燏如何,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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