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轻轻。
仅仅五个字,就让万里的眼泪差点再次夺眶而出,她把手机推向了苏之河那边,然后努力笑道:“东西你拷贝过去吧,”顿了顿,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赶忙解释道,“那个……我不是在挑拨你们直接的关系啊,实在不相信的话,录音你可以拿回去分辨声轨的,我只是想提醒了……那个贾总,你要防着点……”
实在是没有想到万里的出发点居然是这样,苏之河直觉自己胸口一滞,整个人都愣在了那边,许久之后,才轻轻的点头道:“嗯……我会的。”
“还有……他和我说的不是这样的,”万里抿了抿唇,仔细回想道,“也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说的,但总而言之,我觉得他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哽咽,苏之河只能继续点点头,轻声应道:“嗯。”
“那……我先走了……”眼看着气氛有些尴尬,万里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手足无措了起来,她想了想,还是拿回了手机,“到时候把录音传给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神色匆忙的往门口逃窜,眼看着那张门就要被拉开了,苏之河背脊僵硬,想要去追却动弹不得,只能双手死攥着,在门被拉开的那一瞬,终于开口喊了出声:“万里!”
那只去拉门的手就那样停顿在了半空中,万里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明明想要逃离得要命,却偏偏听到他的声音后就条件反s,he的停了下来。
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她有些气又有些懊恼,于是只能狼狈的问道:“怎么了?”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昏暗的天色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苏之河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黑暗之中,万里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是猛然间心一痛。
她总觉得,此时的苏之河是悲伤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类似绝望的哀伤气息,那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样,铺天盖地的向她倾泻而来,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笼罩其中,却无法逃离。
“没……没什么。”即使灯光昏暗,他也还是小心翼翼敛了表情,嘴角牵强的弯了一下,“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不是这样的,这种话,根本不是苏之河的风格。
他一向是强势,霸道,且不容拒绝的,当初也是这样,近乎粗暴而尖锐的划开了她的层层壁垒,就那样用一种绝对的方式融入到了她的生命之中。
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措手不及沦陷其中。
想到这里,万里不由得又懊恼又苦笑,她深深的看了苏之河一眼,抿了抿唇才试探x_i,ng问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这句话之后,是良久的沉默,北京的夜风凄厉而萧瑟,自耳边呼啸而过。室内的窗户没有关紧,有些细微的震动,四周很静,静得除了风声落雪声,就只听得到彼此交替的呼吸声了。
万里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此时已经完全被黑暗吞噬了的影子,他还是保持着之前那样的姿势,不说话,只是腰杆笔直的站在那边,就犹如一棵修长挺拔的树一般,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都有些酸了。
也许是错觉吧,她竟然觉得苏之河是从未离开过的。
就这样过了五分钟,就在万里忍不住拔腿想逃时,那个人终于缓缓启唇,因为长久把话卡在了喉咙里,猛一发声还是嘶哑着的,混合着这大东北呼啸的北风入耳,万里只觉得她的眼泪,真的要收不住了。
他问道:“万里,我们还有可能吗?”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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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之河有没有可能,万里是不知道,她只记得她那晚,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就那样狼狈的夺门而出。
确实在苏之河开口之前,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想到这,她忍不住苦笑,亲耳听到和心理设想,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迷茫又害怕,这两种心情来回交替着,让她整个人魂不守舍,甚至于干脆没有办法完整的在自己脑海中把这件事理一次。
而当小牙听到这件事时,更是忍不住笑了许久,眼看着万里都要炸毛了,这才堪堪止住了笑声,却也还是咧着嘴角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在纠结什么呢?”
小牙家的懒人沙发很舒服,万里呆呆的躺在上面,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听到小牙的问话,才转了转眼珠,茫然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觉得你们不可能了,是吗?”小牙一边专心的弄着指甲,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就拒绝呗,干脆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多好啊。”
“是吗?”万里喃喃的问道,然后又是一声苦笑,“牙牙,好像不行……”
听到这句话,小牙从指甲上抬起头,有些好笑的问道:“所以你还是无法放下那个男孩子?”
万里仔细的想了想,却不得不承认,所有的心软,其实都是因为在乎,于是只好僵硬的点点头,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长叹了一声,声音里是深深的疲惫:“怎么办啊……”
十年闺蜜,实在是太了解不过万里是什么样的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牙也从万里嘴里知道了个大概,万里能得到这样的人照顾,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于是她思忖了下,劝到:“要不你们就试试呗,又不会亏。”
万里坐了起来,整个人都陷到了沙发之中,目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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