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惹事了。
在陈焰眼中林凡惹了大事。
无论在任何宗门,殴打律法执事也的确是大事,所以他虽然很自豪的跟上了林凡的脚步,但很快心中便产生了紧张,忐忑,不安,等等负面情绪。
以至于,中午吃饭时,陈焰只吃了一碗米饭——他平时三碗打底。
林凡并不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儿,因为这件事情他始终都站在道理上,所以他午饭吃了两碗米饭,吃得有些撑。
在两人怀着不同心情吃饭时,御学堂外石板路上被打趴的律法执事终于被人抬起,抬到了外门议事殿。
管理外门的长老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人早些时候闭了关,今日到场的只有两人。
两人之中还有一人从不管事,所以便只剩下了张姓长老问话。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快被缓过来的厉全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于是这位长老暴怒,狠狠的拍碎了红木大椅的把手。
然后他骂道:“你个废物,居然连弟子也打不过,老夫看你赶紧脱了这身衣服比较合适!”
厉全脸色一变,连忙拜倒在地,可心里清楚张长老并不会真的让他脱掉这身衣服,以张长老的脾性,这事儿他自然会出头。
果不其然,张长老转头问道:“能将你击倒,也实在难得,这弟子是什么人?”
厉全此时还不知道林凡到底是谁,然而几名抬走他的律法执事对于林凡的身份却早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
其中一人立刻道:“长老,此人是内门大师姐叶凝霜的侍从,前日才来到内门成为弟子。”
张长老闻言后蹙起了眉头,他与内门弟子大多相熟,却唯独与叶凝霜不熟,没有与她打过交道,自然不知道她真实处事作风是如何。
但律法管事被打,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出手的弟子都要受到惩罚,不然这未来三千外门弟子,如何管?覆雪门威严何在?
所以他道:“厉全你随着陈庆去一趟内门,探探叶凝霜的态度。”
有些话不用明说,厉全也知长老话语中的深刻含义。
内门弟子是覆雪门的掌中宝没人惹得起,要想在内门弟子哪里要到他们想要的态度,自然要演戏,要装惨。
于是乎厉全的手中很快多了一根拐棍,腰间很快被缠上了止伤布。
在外门律法堂堂主陈庆的带领下,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山上进发。
…………
…………
林凡打了律法执事的事情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传遍了整座覆雪山。
覆雪山山巅紧邻悬崖的大宅中,此时正上演着一出看起来有些可笑的闹剧。
莫雨与叶凝霜端坐在厅堂红木大椅上,在两人左右两侧的雕凤铁架中的火炭烧的正红,也因此映衬的两人面目有些模糊有些神圣。
来到此间的陈庆与厉全只抬眼见了莫雨长老与叶凝霜一眼,便觉得自渐形秽,纷纷垂下了头,竟是心中有些紧张。
莫雨问着:“陈执事,这件事情还请你详细说来。”
陈庆轻应声,说道:“今日正午,御学堂门前,林凡将律法执事打倒,也就是我身边的厉全师弟,此事汇报长老后,因林凡身份,固老莫雨长老以及叶凝霜师姐身边详诉,具体因何故,还要厉全师弟自己说比较好。”
陈庆能做到堂主这个位置,做人说话的学问自然远超厉全,他不会去刻意往林凡身上抹黑,看似只站在客观角度上去说话,这样自然更为可信。
陈庆话毕后,莫雨饶有兴趣的看了厉全一眼。
此时厉全脸色灰败,拄着一根老旧拐棍,腰间缠着伤布,时不时的咳一声,就好像已经重伤难愈。
莫雨问道:“厉全执事,还请详细讲来。”
厉全重重点头,开始叙述道:“今日正午,御学堂温先生刚刚讲完课,弟子们自外石路散去,我巡查于此,不久后看到众多弟子围观,便上前去看上一看。”
“然后看见林凡正欲与外门两名外门弟子动手,我便遏制,并令林凡,咳……”
厉全用手挡住嘴,然后喘息了少许时间,继续道:“并令林凡对另外两名弟子道歉。”
“谁知林凡非但没有道歉,还言语讽刺在下与那二人同流合污。”
这时端坐在红木大椅上的叶凝霜微微挑起了眉梢,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声:“放屁。”
厅堂中的气氛骤然凝固,莫雨转头看向叶凝霜。
陈庆与厉全本认为以莫雨长老的身份,自然不允许在自己问话时徒儿胡乱插嘴,一定会斥责两句。
但不时他们便听到莫雨的斥责,但与他们预想的却是大相近庭。
“屁从何来?”
莫雨此话一出,陈庆与厉全立刻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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