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展子喻命警卫员去后山摘了些花过来,他拿着到了夏清夕的办公室,径直走了过去,将那刚摘下来,用红绳子绑住的一束花放到了办公桌上。
“这个是什么?”夏清夕在看着文件,余光瞥见一束花的时候,眉心轻拧,抬头看着眼前不敲门不请自来的男人。
“送你的花。”展子喻淡淡地看了一眼夏清夕,然后便在办公室转悠了起来。
“谁让你送的花!马上给我拿走!”夏清夕暴怒一声,朝着展子喻那漫不经心的身影低吼着。
在看到出现在办公桌上的花时,她的心居然扑通跳了一下,长这么大了,从未收过一束花。
哦,不对,应该是从未有人将花成功送到她的跟前,只要她一个犀利拒绝的眼神,想送花的人都退缩了好几丈远。
展子喻的花,是第一次!
“这是我姥爷让我送的花。”展子喻身子一顿,伸手在书架上抽了一本有关军事方面的书籍下来。
“你姥爷?”夏清夕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他。
“就是程军长,这花是他让我送你的。”展子喻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送我花?”夏清夕眉心深锁,程军长让这个禽/兽送她花,是为何故?
而且是后山到处可见的野雏菊,粉色、白色、黄色以及蓝色捆成一束,如此没创意以及没有诚意的花束,他也能送得出手?
“还能为什么,追你呗!”展子喻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随后顺手翻开了几页手中的书籍,淡淡地解释道,“这花是后山摘的,你要是不嫌弃,收下。这花配你,再适合不过了。”
什么?说她与这野花很相配?
还有,他说要追她,为毛要追她?她的表态不是已经很坚决了吗,他这是为毛要死缠烂打?
妈蛋!敢情他这是狗眼看人低?觉得她犹如路边的野花一般没吸引力?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像野花!难道你没听过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夏清夕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在办公桌上,满眼疾怒地仇视着令她抓狂的臭男人,她恨不得马上上前把他撕得稀巴烂!
“确实是不要采,准确地说,应该是不能采,只会惹上一身麻烦!”展子喻低头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军事书籍,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夏清夕的话。
其实他说了啥话,连他自己都不是很记得,只是凭着耳边的声音,即兴回应对方的话。
“展子喻你这个王八羔子!你给我去死吧!”夏清夕已经被他彻底地激怒,也忘记了他那一区之长的身份,抡起一旁笨重的地球仪便砸向展子喻!
展子喻马上阖上书本,微微侧身,躲过了夏清夕的袭击。
但见他眉头一挑,沉声说道:“夏清夕,这就是你的素质所在?动不动就出手,耍流氓吗?”
“妹的,我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却脏了我的井水,你让我怎么消气!你这个无耻之徒!根本就不配军人的身份!”夏清夕呵斥一声,“展子喻,你带着你的野花,马上滚粗老娘的世界里!有多远滚多远,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展子喻看着那应声落地的地球仪,冰眸微微一眯,着实是没想到这个女人果真是暴力到不是一般程度的!
“这份是我被陷进的调查报告,你可以仔细看一下,我是遭人算计的!而且,出于军人谨慎的本能,你突然闯进,我当然是有权利怀疑你。”展子喻甩了一份调查报告过去,平静地解释道:“那天我应该感谢你救我于水火之热,如果没你,我想我真的……”
夏清夕抓起那份报告快速地扫了一遍,听着他这么一说,一抹红潮漫上脸颊,她飞快地阖上报告,急速打断他的话:“够了,别解释了!”
他到底还要不要脸啊!居然说起这些事情来,能够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气儿也不喘,脸儿也不红!
展子喻则是狐疑地瞄了一眼激动打断他说话的夏清夕,他这是很真诚地想要解释清楚,可是她为何却打断他说话?
“夏大队,其实我可以对你负责的,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并不知情,所以多有冒犯了!”展子喻走上前几步,将书籍轻搁在她身后的办公桌,极其认真地凝着她,深深地说道,“我也深思熟虑过了,贞操对于女人来说,确实是比生命还要重要,但是男人又何尝不是?我都当了28年的处/男,却失身于你,这个责任,你是不是也应该要背起一部分的责任?当日你要是迟那么一个小时进来,或许我们就不会发生那事情了。可是你却偏偏在那个时候进来,这说明是谁的错,嗯?”
夏清夕听得一愣一怔的,她抬头,只能看到他那凉薄双唇在微微翕动着,他说的每一字,她都要在脑子里重复一遍,才可以慢慢地消化,最后才是暴怒,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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