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和画都有不俗的功底,偶尔也有些富贵人家的少爷、公子相中,於是连带著的,他站在酒楼窗下卖字也就并不招人驱赶了。
这样虽然能更了解齐俊,感觉上却像是听人墙角,他也觉得十分的尴尬和窘迫,所以他也并不是每一次齐俊出现他都会去。
他在这断断续续的靠近里,对齐俊知道的就慢慢多了起来。
只是,他知道的,却让他有些迷糊了。
他所知道的齐俊是个坦诚且沈稳的人,心机不重,善良又讲义气,向来洁身自好,除了爱酒,再没有其他嗜好。
连董严特意安排用来要收买他的常玉也没能让他行差踏错。
这些和他应该仇恨的齐家一点也不相似。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他仍然计划著他的复仇。
他在这两年的漫长观察时间里,几乎对齐俊了如指掌。
然而这一次的平静却让他对那些了解有了第一次的不自信。
齐俊在这再明显不过的内j,i,an事件里保持了安静,只字不提,这让白昭淮心里忐忑,连晚上睡前给白礼谦和齐静年讲故事也走了神。
“先生……”
“哦……什麽?”听见齐静年不满的声音,白昭淮才在烦乱里回过神来。
这几天里都是齐俊的大嫂刘元瑶照顾著两个孩子,今天她要去寺里还愿,所以晚上齐静年就嚷著一定要在白昭淮这里睡觉。
“你讲错了……”
“……是吗?”白昭淮略微有点尴尬,笑了笑道:“你都知道先生讲错了,怎麽还是非得要听?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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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37
十来岁的男孩子还缠著他讲故事的确有些过於幼稚,齐静年怎麽看也不是那种会撒娇的男孩,这一点白昭淮也有些不明白。
比起齐静年的调皮,白礼谦显然就安静又乖巧了,这时候已经自己拉高被子闭上眼睛了。
“先生,你是不是在担心二叔?”
“……”
“你喜欢我二叔!”
白昭淮在这肯定的语气里一时有些哽住,不知道要怎麽跟孩子解释。
“那样就好,也免得我还要选来选去……”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
白昭淮愣了一阵也没明白齐静年说的是什麽意思。小孩子的心思果然是最容易懂也最难懂。
这日上午教了两个孩子念书,白昭淮就一个人又去看齐俊。
他对齐俊丝毫没有行动的表现仍然觉得忐忑。
院子依旧是被看管得严严实实,除了齐俊的亲随、自己,甚至是连他大嫂的丫头也不准进。
屋子里齐俊正在换药。
白昭淮楞了一下,才关紧了门进去。
齐俊受伤的这些日子他几乎天天都来,但亲眼看见他的伤口这还是第一次。
那穿透整个人的剑伤在左胸的位置,听说离心只有半寸的距离,再向下一点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听著就已经这样凶险,等他真看见那有三指宽的长形伤口时,还是无法想象齐俊当时的心境。
那样危险的境况里,无论是谁都会本能的选择躲开伤害,能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做出救人的动作他也是在赌齐俊对自己的真心而已。
然而齐俊不但救了他,为他受了这一剑,还在倒下的瞬间,自己撑起了身体。
若说救他是齐俊一时冲动,那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清醒的拿自己的身体来阻挡向下刺来的剑势,白昭淮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齐俊当时的感觉。
“还……疼吗?”白昭淮伸手轻抚在齐俊肩头的白布上,手都有些发抖,那样狰狞的伤口即使是现在,看著也会觉得痛,更何况当初。
“不会了!”齐俊笑著道:“有你在就不疼了。”
“…………”白昭淮一阵难过,眼睛也隐隐发酸。
他从前恨不得齐俊受尽折磨,现在却恨自己不能代替他分担伤痛。
他觉得他坚持了四年的仇恨在被这男人慢慢磨平,他在这巨大的愧疚和纠结里心如火烧。
齐俊不想他自责难过,便握住白昭淮的手放在胸口柔声道:“你看,我现在不是都好了吗?”
说著还执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
这动作吓得白昭淮脸色都变了,紧张的抽回手盯著那地方看,直到确认了真的没事,才敢松口气。
“好了,”齐俊不再吓他,仍是柔声的:“能帮我把衣服穿起来吗?”
白昭淮点点头,拿起一边放著的衣服小心的帮齐俊一件一件的穿上。
而後见齐俊将墙壁上的佩剑拿在手里。
“这是……”
“晚上有事,我现在要进宫去。”
从齐俊受伤到现在也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便是那药再神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让他痊愈,而让他如此重伤也要佩剑进宫的差事显然不是什麽轻松就能应对的。
白昭淮心里一紧,眉头自然就皱了起来:“可是你的伤……”
齐俊看著白昭淮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心里发热,单手将他搂在怀里,下巴蹭著他的耳朵轻柔道:“放心吧,这伤不碍事,我也只是去做安排而已……”停了一会儿又慢慢道:“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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