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头,许洲某处山中庄园外,沐古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传讯灵符,目不斜视的望着东北方向的某个地方一言不发。
暗夜凄迷、万籁俱寂,山林深处几百号人如同死尸一样蛰伏在庄园之外,心里同样焦急。
沐古手心里布满了汗水,近三百年过来了,天坊从成立之初到现在,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但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沐古感觉到肩上的担子大到无法想象,甚至于表情都有些僵硬。
小凤仙和上官若凡盘坐在沐古的身后一左一右,看着胖子鬓角不断流下的汗水直笑。
“凤仙前辈,胖子今天挺紧张啊。”
“呵呵,多大的事儿啊,至于吗?”小凤仙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回应着,旋即喊了一声:“胖子,过来坐坐。”
沐古愣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别吵,忙着呢。”
“你忙个屁啊,现在开始行动了吗?不还是在等消息吗?来,过来歇歇。”上官若凡调侃了一声。
沐古想想也是,旋即精神略微放松的退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他还是不是很放心看了一眼远处被大阵笼罩起来的庄园,张开口问了一句:“其它地方的人都调过去了没有?”
上官若凡没好气的摆了摆手:“我说你真是操心劳碌的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个时辰前就走了,这会儿可能快要到了。”
“咱留下的人手够用吧。”胖子没理上官若凡,继续问道。
“搞个伏击,几百号人还不够啊,咱们的目标又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能,足够了。”小凤仙拍了拍胖子肥硕的肩膀。
胖子一扭头,没好气道:“唉,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就不知道闹心呢,多大的事儿,一点不着急啊。”
“废话,你是首脑,整个计划都是你安排的,调整也是你同意的,哪个细节你不清楚,我们操个屁心,用到我们的时候就是动手的时候,到时候把人抓住不就完了。”小凤仙翻了翻白眼,无比郁闷的骂道。
胖子一捂脸,不胜其烦说:“你们啊,真愁人,我就说我累的有原因,看看,关节就在这呢,没有一个能帮我操心的,我能不累吗?”
“哈哈……”
胖子说完,三人齐声作笑,但声音却很小,没敢太张扬。
就在这个时候,沐古等了许久的传讯终于到了,袖子里的一道传讯灵符莫名的燃烧起来,同一时间,沐古的脑海中闪过一段传讯。
“震山动手了。”
“机会来了。”沐古前所未有的无比利索从地上爬起来,沉声喝了一句,对身后众人道:“王八羔子,敢在我天坊纵火,老子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天坊的厉害。都给我听好了,老子这次要立威,所以待会儿都别给我留下,人出来了直接杀过去,目标于晏,死活不论。”
……
沐古接到消息的时候,远在许洲著名的坊市商迁崖外,莫百风和章元泽、黄天爵从一处山洞中走了出来,幽暗的树林里,几百号人守在外面严阵以待,莫百风目光一扫,沉声下令道:“准备出发,商迁崖外青蛇峰蛰伏,穆家的人出来之后,直接动手,不要活口,供奉堂的听令,把旗插好。”
“是……”
……
与此同时,玄重带着柳之敬守在距离商迁崖三千里外的一座孤峰上,身后聚集了同样几百号人手的天坊弟子一脸凝重的望着某处低涯谷地下方的成片竹林。
“震山那边有消息了,咱们的人也快到了,如果所料不差,半个时辰之内,阎罗寺的人就会出现,大家都给我准备好,先在外面动手,再进阎罗寺。”玄重下完命令,扭头看向柳之敬:“待会摩智上人归我,你收拾寺里的几个长老,不用留手,速度越快越好。”
柳之敬镇定的点了点头,取出一杆绣有“天坊”字样的紫锻大旗交给身边的一个青年道:“旗你拿着,放火的事儿,交给你。”
青年一把接过天坊大旗,气势汹汹道:“放心吧,柳前辈,插旗的事儿交给我,两炷香之后,肯定让阎罗寺的这把火烧起来。”
……
此时,震山坊市的决战依旧打的热闹。
熙熙攘攘的坊市中,偌大一个圈子地带留给了熊震和石景宽,两个人拳脚兵刃上的来往已经不过三四百招,你来我往尽是那种硬碰硬的肉搏打法。
据有关人士观战得到的心得阐述,这场单挑是整个宏图核心地带最不切实际也是最过瘾的一场悍斗。
为什么说最不切实呢?
原因在于,熊震和石景宽的修为原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坐拥震山坊市多年的熊震是方圆数百里内顶尖的承道中期高手,所谓的大名鼎鼎放在他的身上是一点都不过分,而且此人精通神通大天魁术,一把四楞混元金锤使的是所向披靡,过五百年,没遇见过对手。
但是在坊市与石景宽一战的时候,熊震并没有直接使用压箱底的绝活,反而只是凭借一手石破天惊的艮山霸天锤法跟石族之后石景宽来了一场令人热血贲张的近身肉搏,这一幕让许多人十分费解,为什么熊震一上来没有用出自己的拿好绝活,反过来还要让着石景宽呢。
对于这种现象,很多给出了解释。
解释其一,有的人说熊震碍于身份不想让人说他倚老卖老、仗势欺人,跟一个比自己修为低下的人拼命。
解释其二,也有人说,当时在现场天坊来的高手不计其数,单单与熊震不相上下的就有沐天浩和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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