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夕暮这小子已经手下留情了。”
豹子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语气阳怪气的,好像怪不愿意承认这点似的。
杨晚苦笑:“是啊,他手下留情我都成了这副样子,要是他卯足了劲儿,我早就去见阎王了。”
“他的潜意识在无意识的阻拦自己对你下杀手。如果是他出手,对手又是你这个毫无防备的半残废,你早就被他的第一刀时被捅破心脏了。”
“可是光凭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本认不得我们,只要他再醒过来,他就会再次发动攻击,我们就得不停地把他敲晕。”
杰伊本来忙着将杨晚被夕暮捏断的手腕接好,她的耳朵上戴着那个翻译耳机,此时听到杨晚和豹子的对话,就指着车窗外连绵起伏的森林说:“我去那里抓几条拥有麻痹毒的蛇来,注入x的血里,这法子行得通吗?”
“对夕暮这种非人类的家伙来说,很难有效。”
“可是你们不能再打他了,这样打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得脑震荡!”杨晚忍不住出声。
“听到了没?”豹子突然头也没回地开口说道,“你的脑就算被洗的再干净,也该产生一点怀疑,想要把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弄清楚吧。你想要杀的人为什么连个反抗都不给,反而一直关心着你?要是你再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老子就抄把枪崩了你脑瓜。”
夕暮静静地睁开了眼睛,前方一道灯光闪过他的虹膜,他的眼睛一瞬间被清澈的很透明。像两颗琥珀,坚硬,冰冷。
杰伊迅速将杨晚和她自己掉了个位置。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按道理说,你的耐受力应该比谁还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洗脑洗的这么彻底了。”
夕暮狠狠盯着豹子的后脑勺,都可以在上面灼烧出一个洞来了。要不是他全身受制动不得,估计他早就把幻象化为实质行动了。
杨晚看着他这副陌生的样子,心里既难过又悔恨。
豹子的车技好的没话说,一辆破破烂烂的皮卡被他开的平平稳稳。但是再轻微的颠簸都会让杨晚的伤口经受新一轮的折磨。
她的伤口愈合的很快,但是长的时候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在车内诡异压抑的气氛下备显突出。豹子时不时转过头来看她一眼问道:“要不要停下?”
“你怎么样?”杨晚转头问比她受伤更多的杰伊。
“没事。”杰伊看了一眼夕暮,嘴里什么话都没说。那眼里的刀子,化为实质,能够剜下夕暮的两层皮。
夕暮的目光只是在杨晚和豹子之间冷冷地徘徊。
闹腾了一整夜,车上四人却无一人敢入睡。杨晚看到豹子的眼神,就了解到,他现在不止不放心夕暮,也不放心杰伊。杨晚虽然不喜欢这样防备着身周所有人的感觉,但是她现在,的确只能相信豹子一个人。不过在豹子眼里,就算杰伊是敌人的话,她的威胁也远远及不上夕暮。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够让杨晚毫无防备之力,那就是夕暮。要是他豹子,杨晚倒还会反抗逃脱,但是夕暮,杨晚从心里深处就不愿意反抗他。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杨晚和夕暮有着血缘羁绊一般的深厚感情,即使现在这个小白眼狼已经反咬的她遍体鳞伤了,她还是护犊子护的要命。
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豹子咬着牙齿咒骂了一声,不经意地从后视镜里对上夕暮的眼神,那里边隐藏的深深恨意让他皱起了眉头。
你恨老子干什么?!你不是现在连你妈都不认识了吗?怎么好像还记得老子,好像老子还给你戴了绿帽子似的!
豹子身上有几张人皮面具。当然不是人皮做的,他把所有人打扮成高鼻深目的外国佬,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成功越过了州界。
豹子一戴上那个面具后就变了一个人,这种出色的演技让杨晚叹为观止。杨晚想起她被火骗的团团转的样子。还记得在斗兽场那次,火版的豹子来找她,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大堆告白的话,那时候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回想起来,恶趣味的豹子一定在面具下笑翻了吧!
真想掐他!
豹子从杰伊的手中接过她,低头冲她咧嘴一笑,原本伪装出来的气质荡然无存,他骨子里那种痞子气油然冒出:“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想掐我。”
一股冰冷的杀气从背后刺来。杨晚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对上了夕暮的眼睛。
杰伊扣着夕暮命脉的手又紧了一紧。
杨晚额头上的那块伤由于没有及时地处理,已经感染化脓了。豹子拿着消过毒的小刀给她剔出那些脓。杨晚咬着毛巾,硬是一声都没哼,但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模样十分可怜,连豹子都有点不忍下手了。
休息了一整天,豹子找杨晚和杰伊商量夕暮的去处。
“把他往恶魔之壶一踢,把他踢走后我们就溜个干干净净。”
“没用的,我看见x他在危急之下,手指会变得比钢铁还坚硬,他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地入岩石中,把自己隐藏在水洞中,等到我们离开后再追上来。”
杰伊的话让豹子脸都有点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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