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傍峰这三个月,即使不特别注意,也会发现郑权每隔三天就下山过一夜的习惯,而且其他人言语间涉及这个话题总是格外暧昧,朱朱甚至听见过几个弟子偷偷谈论这事时发出几声让她毛骨悚然的“笑”。
尹子章确实比朱朱知道得更多些,但是他显然不愿意跟朱朱讨论这个话题,拉长了脸哼道:“你这么多事干什么,女孩子家少打听这些有的没有的。”
这跟她是男是女有关系吗?朱朱很郁闷。尹子章撇过脸,唯恐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不自在。
如果不是朱朱长得实在太“安全”,他也不放心让她留在二师父这边,他是到了应傍峰上才发现仙风道骨的二师父竟然有那样见不得人的癖好,好在他一直对朱朱都很规矩,没什么异常行为。
不过也对,能对朱朱心怀不轨的,这得多重的口味啊!尹子章暗里轻嗤,不再继续这个无聊的想法。
他们走到郑权的洞府,就见符规和符尔待二人神情沉重守在门前,其他灰衣弟子都被打发得远远。
两师兄弟交换个眼色,符尔待有些为难地走上前对尹朱二人低声道:“郑长老练功出了些问题,尤祖师正在替他疗伤,你们先回去吧。”
“师父也在?他出关了?”尹子章很意外,师父尤千仞之前曾对他说,这次闭关至少要两个月后才能出关,怎么今日就出来了呢?
符尔待干笑两声,明显不想多说。尹子章马上想到,师父极可能与自己一样是因为某些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提早出关的,这么看来,二师父郑权的伤势恐怕不轻。
郑权对于圣智派的作用举足轻重,符规与符尔待不想将他出事的消息公布,恐怕也是不想造成太大影响。
洞府内,尤千仞刚刚以灵气替郑权疗过伤,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伤势暂时缓解,见他醒了过来没什么大碍,忍不住瞪眼道:“明知道自己这个情况,昨晚怎么不下山去?累得本座提前出关,这回你至少得赔我三枚紫元丹!”
郑权木然道:“我忘了。紫元丹你让符规去我的私人库房给你取,你可以走了。”
尤千仞堂堂一个元婴期高手,哪里受得了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气,怒道:“你当本座稀罕你那三枚丹药?你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要死不活的,究竟发生了何事?”
郑权依然面无表情:“无事,你放心,我死不了。”
尤千仞要再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不对劲,那就是白活了几百年了。不过他与郑权的交情也没到那个地步,很多话不好多说,正好这时察觉尹子章与朱朱到了洞府外,干脆传音吩咐符尔待叫他们两个进来。
两对师徒见面,尤千仞看着尹子章是一百个满意,眉开眼笑说话透着亲热和气,郑权却似乎看都不想看朱朱一眼,冷淡非常。
尹子章暗中拿手肘撞了朱朱一下,示意她快把这三个月来默写的笔记交给郑权审阅,今日赶上师父尤千仞也在场,郑权碍于面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朱朱难堪,只要他肯指点几句,那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朱朱不情不愿地出那叠笔记,双手递到郑权面前道:“师父,这是徒儿这三个月来读书发现的问题,请师父指正。”
郑权果然将笔记接了过去,开始只是随手翻翻,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不由自主便来了兴趣。
“这条丹方删去了寒母草,增加了天心灵叶和玄水,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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