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虽然刚才夸了郭燕歌唱的好听,可是也不该在这种公众场合随意叫人家唱歌给他听,也太不晓事了些,他的父母是该教导他些规矩才是,郭燕觉得,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必要的敲打还是需要的,虽然现在正在教训孩子的那位是皇家贵胄,可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够强人所难不是?再说人家自己教训儿子,又不是郭燕蹿搓的,关郭燕什么事情,郭燕可没有自大到以为人家是替她们母子出气才把自己的儿子揍的哇哇乱叫,自然也不会多事的上前阻拦。郭燕倒不怕那人生气把自己家的孩子揍很了,小孩子必要的教训还是要给的,可是身为父母,很少会有下死手把自己儿子打残打伤的,看那位父亲对儿子宠溺的程度,绝对不会为了她们一两个外人就伤害了自己亲生骨。单看那位父亲谪仙一般的人物,也不像是为经常家暴的主儿,要不然他儿子这么大了,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抢他爹的话头,当着他爹的面都跟调戏良家妇女。
嗯,老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这孩子,还真是欠教训,还是不要拦着人家教子的好啊。
“景钰?”钱展鹏思索了片刻道:“忠顺郡王府并无叫钰的。”虽然不准备深交,但是一般的礼仪规矩还是要做到的,钱元脩也曾投了帖子要拜访忠顺郡王,然而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瞧不起钱元脩,并没有答应,即使后来笑纳了送去的雪儿姑娘,也没有搭理过钱元脩,然而钱元脩还是找来了忠顺郡王府里主要家庭成员的名单。
尤其是其儿孙曾孙辈的所有的男子名单,郭燕只寥寥扫了一眼,印象并不深,她只需要跟女眷打交道,然而那些女眷们的名字又不是那么好打听的,只用某某氏代替,看了也没有什么用处。钱展鹏却记了下来,在脑袋中翻找一遍,这个叫做景钰的,显然并不是忠顺郡王府的人,再说他那个父亲,当从外貌气质上讲,忠顺郡王府也出不了这样的人。
郭燕这边猜不出来那对父子是谁,母子三人整整情绪,准备回转休息整顿一下,最好泡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刚才那一折腾,原本就汗湿了的衣服更是黏腻在身上极不舒服。
那箱彭夫人已经得到了小厮的回报,把郭燕母子偶遇景宏父子的事情叙述了个大概,虽然景宏没有报名字,其实报了名字郭燕母子也不见得知道人家的身份,然而彭夫人是谁,一听小厮提到“景钰”,的名字,她就惊的差点站了起来,把正在回话的小厮吓的噗通一声跪下,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这位看上去宽厚,实际上处处讲规矩的主母那里不痛快了,小厮一头一身的汗浸湿了青色的家仆服。
彭夫人回过神来,见小厮呆愣愣的跪着也不说话,有些烦躁起来,压了压情绪,喝了口茶水才道:“继续讲,不要漏了什么。”误了老爷的大事,仔细你的皮。
后半句虽然没出口,可那小厮已经充分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再回起话便越发的小心翼翼,“那位爷让少爷给郭夫人赔礼道歉,自己也给郭夫人赔礼道歉,这个时候钱公子回来了,那位爷就带着儿子走了,郭夫人随后也也走,小的这才赶紧回来报告给夫人知道。”
彭夫人再三确认小厮说把所有的情况都说了,叮嘱一番闭紧嘴巴之类的话,才放他出去,然后气哼哼的自言自语道:“赔礼道歉,她也敢受?”郭燕不知道那景宏的身份,不代表她彭夫人不知道。
彭大人现在不过是个六品的盐运使,然而能够坐上这个盐运使位置的,没有人脉怎么可能占住这个富的流油的位置?彭大人年纪并不是很大,不过四十出头,在益州盐运使的位置上已经待了快十个年头,早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也打通了关节,准备再升一级,然后就调回到京里,直到退休致仕。彭大人不求做官做到一二品,掌握重权,只求在三品上头混个闲职,无功无过的混到老,风光退休而已。
然而费劲了力气,花了不少银子买通了关节,到手的职位却让钱元脩给占了。
彭大人抑郁了几天,叹了口气,说自己没有那个命,然而彭夫人却忍不下这口气。
想她当年也是吏部尚书的嫡女,因为父亲看重彭大人,才把她下嫁与他。当时的彭大人只是新科进士,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可他家祖上却世代经商,对于敛财交际方面,那可是天生的人才,她的父亲慧眼识俱,又拉拢了一把,不过三五年,彭大人就坐到了这益州盐运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近十年。
益州产盐,还是历来进贡的贡盐,其质量不说,产量更是可以占到全国包括海盐在内的一半还多。海盐还有季节天气等影响产量,这井盐却没有那样的限制,因此产量一直稳定。彭大人若不是后台过硬,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年。
可是再好的地方坐的久了都会招人烦,彭大人深晓其中的关窍,于是早早的就开始运作,想要再升一级,彭夫人的父亲如今也老了致仕在家,然而他的人脉还在,彭夫人的几个兄弟也都在官场混的不错,这其中自然也有彭大人的银子开道的缘故,如今彭大人不过是想挪挪地方,他们自然是尽心尽力,彭大人又不缺银子,又为了自己的事,自然是不会吝啬,于是原本都打点好了的,只等着前任益州知州下台,就可以接任稳稳当当的差事,却因为那位短命的前益州知州便宜给了钱元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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