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中,只有段延庆和鸠摩智二人微微而笑,不发一言。(!赢话费)
他们二人熟知慕容复的韬略,知道他这样做别有深意。
这些死士都乃是千挑万选的斗士,生勇猛好战,意志犹如钢铁一般坚定。
他们早就攒足了力气,准备好好厮杀一番。
哪知慕容复将首战的任务交给了慕容追忆独自担当,这无异于让他们极为震撼。
这上千名死士,都知道慕容追忆乃是庄主的独生爱子。
此番慕容复让自己的独生爱子,独自一人应战强敌。这比之庄主身先士卒,亲自与魔教决战的来的更加让人感到极不容易。
这些死士虽然感到追忆如此孤身奋战,实在过于凶险。但是,这又更好地证明了慕容复毫不徇私,誓死与燕子坞共存亡的决心。
这样一来,却是让他们更加感动无比。而且更加激发了这些死士与燕子坞共存亡的决心和斗志。
这上千名死士,个个生好战。此时又被慕容复刻意压住,不让他们参与首战,这实在让他们心痒难抓,恨不得代替追忆出战。
如此一来,整支队伍的士气又蓦然上升,使得他们的斗志更为昂扬。
慕容复这招战略实在可谓是用心良苦,而且又收到了最佳的效果。
燕子坞内的上千名死士,按照慕容复的指令,全部找了一处掩体隐藏了起来。那崖顶,只留下少部分的死士还在继续监视着湖面的动静。
隔了约莫一个多时辰,那崖顶传来各岗哨的传讯信号,启禀庄主:“魔教的船只已然出现,请庄主上前观看。”
慕容复与鸠摩智等人登上崖顶,那段延庆、狄云、萧半和等人也紧随其后,向那遥远的湖面展目望去。
只见远处漂来一圈黑线,密密麻麻,将那方圆不过十数里的燕子坞,围得是水泄不通。
待到那条黑线逐渐靠近之时。方才清晰可见原来是一艘艘的大小船只,将那匿大的燕子坞已然团团围住。
那船只犹如乌云一般,密密麻麻的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慕容复等人所处之地团团围困。
慕容复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匿大的虫子一般,四周布满了无数的蚂蚁,将自己紧紧地围困在内。(!.赢话费)
田伯光看得面如土色,不禁怪叫连连道:“不是说每隔五百米,才有一船遥遥相望吗?怎地现在是每艘船都紧紧相连,而且里三层、外三层地。
活像一座环形大岛一般,里面环水,将我们这座孤岛活生生地困死在里面。
段延庆也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这又什么难猜的?魔教在外围布置了上万艘船只,当然是遥遥相对啦。
等到他们逐渐向里推进,当然彼此之间的距离逐渐缩小。待到他们来到湖心中的燕子坞之时,燕子坞虽然广阔,但能大过外围的水域吗?他们当然是船船紧挨,里三层、外三层的首尾相连了。
田伯光知道此老脾气不好,何况自己又打他不过,再说见段延庆说的有理。故此,微微一笑之下,并不多言。
此时那燕子坞外,一眼望去,黑压压地一片,几乎全是船只密布。直将那燕子坞围得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小船一路行驶,最近的船只一直划到距离燕子坞约莫百丈左右的距离缓缓停下,再也不向前靠近半步。
慕容复凝目望去,只见那所有的船头之上,竟然空无一人,好似无数艘空无一人的死船一般,寂静地停留在湖面之上。
此时已是午时过后,已然略微倾斜的日光投到小船之上,倒映于碧波荡漾的湖水之中,折出一片片的倒影。
那火红的金阳照耀在湖光山色之间,无数小船叠影连连。倘若大诗人礼拜在此,定当作出一首万古不朽的名作出来。
但是慕容复此时的面色,却犹如沉如落暮一般地难看。
慕容复已然猜到,对方首脑之人,必然也是行军打仗的行家里手。否则,在如此占尽优势的情况之下,对方居然还能够如此沉得住气。
丝毫不急不躁,沉稳如山!!!
对方也是用兵高手,这一仗不好打。
这是慕容复的真实想法,鸠摩智和段延庆也有同感。
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夕阳已然谢谢西下。那夕阳犹如议论红彤彤的大脸盆一般,斜斜地映照在那碧绿的湖水之中,使得那无比旖旎的燕子坞内外,更加增添了些许悠然的诗意。
但是鸠摩智等人,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看那天地间的神奇景象,他缓缓地一叹道:“此人果然是兵道高手,居然如此冷静、沉稳。“
实在是堪称劲敌也!!!
段延庆也道:“他一直在等,等我们露出破绽。他一直在看,看我们是否有胆怯之意。倘若我们一旦露出丝毫破绽,此人必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行那雷霆一击。
至那等时候,我们必然被他一击而破。可怕!此人的心思端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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