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回来了吗?”王小朗怕把背上的小唐海吵醒,声音不高。**
“没有。”母亲的声音有些疲惫,透些哑:“小海还好吧?”
“诶?”王小朗声音更虚:“正睡着呢。”
“哦,我说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小。”母亲略略放下心,沉默了一秒,才道:“小朗,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王小朗听母亲期期艾艾地说完,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母亲犹豫不决兼心虚了。说实话,听了这样的事,王小朗一时间也不知该给个什么反应,一下沉默起来。
母亲柴女士的姑姑年事已高,想过继个孩子在她的名下。就这么个简单的要求,却为难了王小朗的母亲。唐海是唐家人,虽然是她生的,她也做不了主。而王小朗与她也不亲近,又已成年。
这样颠来倒去地想了好几天,柴女士还是向王小朗开了口。虽然说愿不愿意由她,但口气中多少带着几分恳求,让王小朗不知该如何拒绝。
说实话,过继什么的,王小朗这个年纪不太懂其中的含义。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认个亲戚么,如果老太太不难相处,有个亲近的长辈王小朗也不排斥。特别是经过智真这个长辈的出现,王小朗对老人家都有一份耐心与期待。
但这事被柴女士这样郑重地提出来,她又觉得恐怕其中有什么自己不明白的深意,不然为什么母亲的口气带着些心虚呢?
“那个……我问一下我师父再回答你,好吗?”王小朗终究把责任推到智真身上去了。
“师父?你哪儿来的师父?”柴女士大讶。
“我师父是铁栏寺上任住持智真大师。我跟他学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一听是智真大师,柴女士立刻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女儿福缘不小:“好吧。问问大师的意见也好。有决定了,给我电话。”
结果呢?
结果就是第二天,王小朗就抱着还在熟睡小唐海被师父智真丢上了车,直接给司机讲了姑婆的地址,开拔了。
“你说,你姑婆身体不好?”
“母亲说的。”
“嗯。”当时,智真师父笑了笑,似乎心情很好,让王小朗一阵诧异。然后智真师父就直接说出了目的:“正好,你去实践一下你的净化术。记得,不要让人发现。”
“哈?”王小朗愣住,自己好象是来问过继的事的。怎么绕到净化术去了?病人什么的,哪儿没有啊?至于要把自己支那么远去吗?
“过继么,只要不改姓,随你的心意吧。你喜欢你的那位姑婆就过继,不喜欢她们也强求不了你。你过去用净化术尽力治好她,已算是你孝顺长辈了。”
改姓?王小朗从来没想过。尤其是姑婆还与母亲一个姓,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姓柴的。
于是,事情就这么被定了下来,次日一早就坐上寺里的车,开往上湖村。
上湖村不属于王小朗从小长大的s市,但离s市也不远。开车三个小时就到了。只不过,前两个小时的路程还算好过,后一个小时简直就是让人崩溃的碰碰车之旅。
路太破,上了山之后,更是难行。司机说,所幸这两天没下雨,不然他都不敢上山,纯泥路,很容易滑坡掉山崖。
经过这样的颠簸,只有小唐海乐呵呵的,当玩一样。连司机大哥的脸色都有点发青了。王小朗更是一脸惨白,吐了两回了。
可见,这身体素质和晕不晕车真没什么太大关系。
倒是这样晕着吐着,王小朗就没看到这一路的风景变迁。进了山里微微有些凉意,让她才稍稍舒服一点。
一下车,王小朗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山间清凛的带着草木气息的空气,让王小朗刚才的不适立刻散去不少,看着眼前的村落,不由露出几分笑意。
上湖村,从名字就知道,村边上有个湖。而且,村子地势较高,处于半山之上。从王小朗的角度看过去,一片黑瓦青墙,上湖村就好象是被青山环抱的一卷水墨画,意境幽远,甚是美丽。
柴女士接了电话就在村口等着了。车一停下来,就完全没了贵妇形象地小跑过来,抱起小唐海一劲儿地揉啊看呀,叫着宝贝心肝的,让王小朗麻得不知该如何自处,看了看跟在柴女士身后的男人,好象就是上次送唐海东西给自己的人。
王小朗一直以为他是司机。现在看来,倒象是警卫。此人见王小朗看他,也回视笑了一下,挺憨厚。
而母亲柴女士,从未离开自己的儿子这么长时间过。
这次打电话给王小朗,一方面是提起过继的事,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想念自家小儿了。
热闹了五六分钟,有几个村里的媳妇都好奇地走了过来,打探来者何人,柴女士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女儿。起身带着笑意,招呼过村民,转头先谢了司机大哥:“多谢师父跑这么远的路送我女儿。”
说完,警卫同志很识相地过去递了条烟:“辛苦了,进屋喝杯茶再走吧。”
司机大哥显然没有王小朗对农村的好奇心,推了两下,拿了烟,就说寺里还有事,向她告别了。
柴女士应付完八卦的妇女们,才转头看向王小朗:“这一路折腾坏了吧?走,你姑婆家在村南边。”
“还好,没想到这么远。”王小朗神回来了,看着母子相亲,也觉得心思柔软,口气都温和了许多。
村南边,其实是村子最尾的一处房子。
一行人穿村而过,柴女士来没多久,人缘倒不错,一路招呼到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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