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犹太女仆的帮助下,塞拉弗被打扮成普通的码头管理者模样,轻薄松垮的开襟棉上衣,袖子卷得老高,肥大的水手裤和稍微好些的厚底牛皮鞋。
由于他的肤色一看就不是长年日晒的样子,女仆们多少打理了些油脂抹在他的脸庞和****的肌上。
这样的感觉让夏天更加闷热了。
约瑟伪装成有钱的老爷,让穷鬼塞拉弗陪着他游览马赛港。
“拉加尔德圣母院是8世纪以来最著名的圣堂之一。”约瑟在向塞拉弗介绍起马赛港的的历史和著名建筑,他戴着假发,不管阳光在他额头和脸颊上挤出多少汗水,他都保持着自认为的极好绅士风度。
当然,他的贵族服装如果能保持干爽就更完美了,现在装饰复杂的家伙已经感觉自己全身的各个部位都能淌出水来。
“其他地方的法兰西人深信,普罗旺斯的地中海风土,永远不会充分地同法兰西国土或高卢神融为一体,所以,马赛这块地方,充满了分裂斗争和狭隘的异民族思想。”他开始卖弄起自己的所学,滔滔不绝地评论道,“当然,我们英格兰人从来都不欣赏那些自以为是的高卢**,他们愚蠢、固执,一肚子的烂草包,若不是那场宛如世界末日的瘟疫,说不定我们的王早已打败法兰西并统治了欧洲。”
英法百年战争的时期,英国人差点攻入巴黎,只不过当时由于黑死病在国内突然爆发,英军不得不撤退,而由是乎被法军的反击打得节节败退,现在整个欧洲只剩下加莱港一个落脚点了。
“别说这些废话了,法国人至少在500年之内,不可能制服英国。”塞拉弗皱着眉头说,但他的这些话立刻被约瑟误解了,后者高举双手,张口结舌地看着他。
“我的圣主,我的上帝!我感谢您,大人!您救了我,救了我的家族,救了全英国!”
塞拉弗几乎哭笑不得地扶起差点跪倒的约瑟,他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尽量不去说这些对以后世界的“预言”了,不然引起的麻烦将会更大。欢迎您!
马赛的麻绳产量占了地中海区域的1/10强。
而也变成了相关的特产品之一。
沿着港口的卫堡圣让堡,也就是13世纪耶路撒冷圣约翰医院骑士团的指挥部旧址,往东一直走到山丘,再往下走就是大片大片的绿色地。
圣让堡的灯塔指引着许许多多船只,在港口进出。白帆点点,桅杆林立,没有油烟和煤灰的海面,显得如此湛蓝清澈,数不清的海鸥自由地翱翔,像密布于天际的流星。
塞拉弗陪着约瑟走进一家叫做“罗讷河口老佩斯”的酒馆。
周围的环境是贫民区,因此这张酒馆的主要客人也多半是鲁肮脏的水手、码头工人、小手工坊工人甚至流浪汉。
约瑟捂着鼻子走进去,他的动作让所有人直勾勾地望着他,一时喧闹的场所突然地安静了片刻。
塞拉弗甩开他,径自走到柜台前,用纯正的法语道:“来一杯杜松子酒,加冰。”
“我们这儿只有低劣的果酒,2个苏一杯。”大胡子老板挑衅地看着陌生人,他似乎并不欢迎这样的客人。
“那就拿最好的酒,别糊弄我。”塞拉弗手指一弹,一枚法郎银币划着漂亮的弧线落在老板的手上。
大胡子老板什么话也没说,从柜台下面径自拿出一只厚重而不规则的不透明酒瓶,拔开塞子,在一只平底杯里倒了小半杯,那是琥珀色微有粘稠的体。
塞拉弗微笑地看着对方。
老板看见这种识货的眼神,倒没觉得意外,反而很欣喜,他撸了撸胡子,“再加2法郎15苏,这种酒我平常轻易不拿出来。”
塞拉弗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佛罗林金币,轻轻放在桌上。
老板的眼神立刻亮了。
“除了这杯酒,我还想找一个人,雅克。”
在酒馆的一隅,乌烟瘴气的味充斥着角落。
塞拉弗面前坐着一个态度冰冷而行容散漫的大汉。
他一头蓬松卷曲的长发,只不过多时没有打理了,乱蓬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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