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终南山下,某座残破的道观之中,有数道人影颇为焦虑地商议着事情。
奇怪的是,这些人相处一室,居然还各自模糊了面目,就连声音也做了伪饰,颇有些滑稽。
“长青山人,你手底下都是些什么废物,竟然这点事情都办不成!”
其中一个白布蒙面的白袍人怒不可遏地开口就喷了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着青袍的老者,虽然看不清长相,不过露出来的须发却都已经白了。
“天池白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老夫吗?”
青袍老者语带不悦地回喝道。
白袍人冷哼一声,不满地骂道:“废话,那么多人,又是乘夜袭击,竟然全部折戟,你还要老子表扬你不成?”
青袍老者不甘示弱地回骂道:“你以为你不是废物,如果不是你安排在地底的白袍杀手没把任道昉和那小子干掉,我们会如此被动吗?”
“放屁!”
白袍人气得一甩宽袖,指着青袍老者骂道:“那小子的厉害,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手底下的白袍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如果早知道那小子在,这种破事老子才不参与呢。”
青袍老者说这话时,眼睛却瞄向了边上一个打着油纸乎的女人:“所以,为什么夏天那小子会出现在终南山,而我们事先却没有得到消息!苏姑娘,你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覆吗?”
打着油纸伞的苏姑娘掩了掩小嘴,娇笑着说道:“怎么,两位大老爷这是想把责任推到我一个弱女子身上?”
“呵呵,谁如果把传说中的纸伞妖女当成弱女子,那这个人一定是个瞎子,也是个蠢货。”
坐在油纸伞女子边上的一个老尼姑不阴不阳地说道:“不过,隐宗的消息向来是你负责,现在出了纰漏,他们质问你也属正常。”
“你个老妖婆居然想落井下石。”
苏姑娘不屑地嗤笑一声,“就怕你石头没落井里,倒是会砸烂你的狗头。”
老尼姑勃然大怒,戳手指着苏姑娘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
一个黑袍人叹了口气,冲大家摆了摆手,“叫大家来开会,是想商议一下该怎么应对,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有什么用,能把任道昉吵死吗?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宗主现身之前,尽量把事态平息下来,不能让任道昉察觉出我们的意图。”
苏姑娘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真当任道昉是头蠢驴不成,手底下那么多人被他抓了,难道还问不出来这点破事?”
“什么叫破事!”
老尼姑似乎有些专门针对苏姑娘,瞬即又愤怒了:“这是宗主的宏图霸业,你竟然如此轻视,几年前你来投奔我们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就是有问题,只怕一直别有用心,想对宗主不利。”
苏姑娘不无鄙夷地瞥了这老尼姑一眼:“行了,老太婆,知道你跟宗主有一腿,没必要事事都露脸,好像生怕谁不知道一样。
虽说老物败火,但是宗主的品味确实差了些。”
“你胡说什么!”
老尼姑气得连掩饰面目的术法都差点失灵了,伸手就要去打苏姑娘:“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够了!”
黑袍人勃然大怒,一股杀气瞬间漫溢开来,震得其余几人身体一凛,纷纷老实了下来。
室内的气氛不禁变得尴尬起来,没有人再敢出声。
这时候,青袍老者不由得出声打起了圆场,笑着说道:“现在是非常时刻,大家还是相互信任,相互理解为好,否则的话,不但坏了宗主的大事,还会连累我们自己的性命。”
白袍人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不由得应和起来:“就是,天下散修是一家,了起来,“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宗主万金之躯,岂是你说想见就见的。”
苏姑娘不满地说道:“老妖婆,我又没说要跟你抢男人,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再说了我就是想亲自向宗主求证一件事情而已,这跟你有关系吗?”
“南海仙尼,你确实过于激动了。”
黑袍人颇有些不满地看了老尼姑一眼,显然是觉得她管得太宽了,竟然连宗主的事情也作起主来了,“苏姑娘的要求并不过分,我会向宗主传达的。”
“好,夏天那边由我去搞定。”
苏姑娘倒也干脆,直接点头答应了,接着又问道:“但是,你们真的能搞定任道昉和重阳宫吗?”
“虽然前面几番失利,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后手。”
青袍老人轻哼一声,不无傲然地说道:“如果任道昉真的心怀不轨,那我们也无须跟他客气。
总之,重阳宫必须由宗主执掌,这才是天下修仙者的福份。”
白袍人也接着说道:“我们筹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那个时刻嘛,岂能因为一个任道昉而畏着畏尾。”
“好。”
黑袍人也兴奋了起来,“宗主若是上位重阳宫掌教,那我们也会受益无穷。
既如此,大家各按计划行事,总之必须成功。”
几人各自应诺,然后陆续离开。
黑袍人的社电表 迟滞了几秒钟,忽然喊住了油纸伞女人:“苏姑娘,你且留下来,宗主答应见你了。”
话音刚落,只见室内忽然亮起了一道道白光,接着便有一道瘦削的人影从白光中走了出来。
这人一看到油纸伞女人,嘴角便勾起一抹懒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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