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如蜜桃的唇瓣浅浅地勾起一抹美妙的弧度,兰妃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瓷碟中致的糕点。
“照这般说来,这里,大概只有容妃娘娘才懂得何为以皇上为尊,何为事事为皇上考虑。
大概,也只有容妃娘娘才知道怎么当一个妻子,怎么做皇上的女人。其他的人,都得向容妃娘娘好好讨教学习。”
听出兰妃话语里的讽刺,容妃淡淡地回道:“别人怎么看本,本一点也不在意。本只知道,身为皇上的女人,自当以皇上为天,好好服侍皇上。
昨儿个皇上来容月的时候,好像是受了什么气。幸好本聪明机智,使出浑身解数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这才没有大发脾气。如若不然,皇上只怕早给气出病了。
话说回来,昨儿个兰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出席了晚宴,不知两位可知皇上为何生气?
如果两位不介意,大可以告诉本是怎么回事,如此,等皇上下次再来的时候,本便可以对症下药,好好宽慰皇上,以免皇上气坏了身子。”
听得这话,李青曼盯着景物的眸光一闪。
南宣昨晚在生气?他生什么气?话说,他还欠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来着,要生气,也该是她生气才对。
他那会儿的举动,怎么看怎么诡异。她甚至觉得,他有可能是**了,想对她无礼。
若不是因为她察觉到了异样,她难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一想到他有可能会触碰到她,她就觉得恶心。
他说去要容月,不用他多做解释,她便知晓他是去解决生理需要。
他身为皇帝,而他又不是她的男人,她自然不会强求他清心寡欲,放着后三千当和尚。
但是,一想到他随处**的可耻行为,她便想废了他,让他从此不能人道。
兰妃颦了颦眉,修得致的娥眉好看地皱到了一块儿。“你说什么?皇上生气?”
眼眸转了转,她忽而释然了,娥眉缓缓地舒展开来,悠悠然道:“这天下太平的,再加上太后大寿,皇上可是高兴得很,哪里会生气?
依本看,是某些人厚颜无耻地想要炫耀自己蒙获圣宠,夸耀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这才编了这些有的没的。
皇后娘娘,昨晚你也在场,你也看到皇上很高兴了对吧?”
李青曼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不悦。她两要斗法就尽管去斗,干嘛拉她下水?她可是没那个闲情逸致陪她们讨论南宣,实在是浪费她吃进肚腹的粮食。
将视线从远处收回,她侧身看向身后的冯保。“冯保,你要不要去问问,是不是传旨的太监弄错了时辰,怎么大臣们还没到?
我们弄错事小,若是两国贵宾那里出了错,这可就不好了。”
目光微闪,冯保低首道:“是,奴才这就差人去问问。”
抬起头,正当冯保欲去寻人之际,见有几个大臣的身影出现,他顺势将抬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娘娘,不用奴才去问了,大臣们已经到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李青曼果见李筠霖和其他大臣一块儿来了。而在李筠霖的旁侧,一道白衣翩然的身影,赫然映入她的视线。
同样的银色面具,同样的风姿绰约,同样的,只要看上一眼,她便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唇角上扬,勾起一抹浅笑,李青曼的态度不复刚才的冷漠淡然,多了几分柔和。“看来,确实是不用了。”
兰妃心里明白李青曼刚才是故意忽略她说的话,只是,见众人已经到来,又见一群人纷纷向李青曼请安,她便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将不悦藏在了心底。
不多时,南宣和萧柔也到了场,晚宴正式开始。相比昨日在宣政殿的歌舞,今日的表演,大抵是因为在户外的关系,多了些新的元素,大玩优雅风。一场开场舞之后,接下来便是一场戏。
李青曼看不懂戏曲,所以,她的目光从未停留在场地的中央,只是默默地喝着她让人准备的果汁,品着点心。偶尔,再瞅一瞅对面的夜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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