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刚才的话,不要太往心里去。”叶居德对侄子说。
“大伯,爷爷的话,我哪儿敢不往心里去?”叶崇磬微笑。
叶居德哈哈一笑,点着他,对三弟叶居廉说:“瞅见没?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还都担心老爷子吃了他,他哪儿是省油的灯!”懒
叶居廉笑笑,说:“走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当我看不出来啊,父亲真的是发作崇磬呢?”
“不是发作我倒是为了什么呢?”叶崇磬笑着。
“你要不是趁着大伯外出否了方家的融资案,爷爷今儿就不是发作你的问题了吧?那真是早揭了你的皮了!”叶崇岩笑嘻嘻的说,“我们是不赶你明,再不明也知道方家那可是个无底洞。若还是优良资产抓在手心儿一大把,何苦来的动用老关系呢?怕是咱们动用关系贴上去,人家未必肯跟咱们合作。顶瞅不上他们家那几位,前儿在马场我还遇上……”
“你知道什么?”叶居廉瞪儿子一眼。
叶崇岩吐吐舌。
叶居德先笑了起来。
“要说这个难道也有遗传?我就记得我们小时候,二哥最不得老爷子疼。”叶居廉看看大哥,又斜了崇磬一眼,“我说,小磬,三叔给你支个招儿,回头你去和崇磐学学,你嘴巴甜点儿,别怕担心我们会得糖尿病——你瞅着爷爷见了崇磐什么心情,见了你什么模样?你自个儿不觉得寒碜,我还替你寒碜呢!”虫
崇磬听三叔讲的有趣,笑出来。身后的崇碁崇岩笑的更大声。
叶居德皱眉,说:“学谁不好,学那个不成材的。”
叶居廉笑道:“不成材?”他点着自己儿子崇岩崇碁头上,“这才是个不成材的。”他接着问崇磬道:“你父亲最近忙到连回家吃顿晚饭都没工夫?”
“三叔,我们家现在是各忙各的,我可也是有会子没见着我爹了。您问我,白饶。”叶崇磬微笑道。
一行人说着话,往前面去。才穿过月洞门,就已经听见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
叶崇磬眉头微微一皱。
叶居德说:“这门亲结的不错。”
“怎么说?”叶居廉问。
“潇潇这孩子就不用说了。单看这孩子,哪怕是寒门子弟,也实在是说得过去了。更何况是郗家嫡亲的外孙、邱亚非的儿子?”叶居德笑吟吟的,“这些都在其次,单单看碧儿这么快活,我们也该满意。”
叶居廉笑笑,过了一会儿,说:“邱亚非郗广舒算是教子有方。教女嘛……”
他的声音虽低,跟在他身后只有几步的叶崇磬兄弟也都听了个清楚。
崇岩崇碁并不在意,崇磬却转了下脸——院中空地上嗖嗖的两只野猫迅速穿过,却又回头看人,黑影中四只眼睛发着黄幽幽的光……他跟在叔伯身后慢慢的走着,举目一望,透过玻璃窗,正看到坐在家中长辈对面的笑微微的邱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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