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弱的灯光,蓝玉棠虽然看不见那人的容貌,却见那人向他摆了摆手,然后,朝着那间房子指了指,嘴巴动了几动,传来微微的声音,道:
你往左,我往右,慢慢地一起包抄过去,里面的这些人,其中一个很可能就是刚才引我们来的的那个高手。
这个人武功深不可测,到时候,你一定要见机行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这个人肯定以为我们刚刚已经相互残杀致死,所以,才敢放心大胆地曝露自己的藏身之所,记住了,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那人仿佛是个一贯下达命令的人,所以,在说话的时候,口气中便很不自觉地带着种不可违抗的语气。
而蓝玉棠也不是那种能够轻易听取别人指挥的人,可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步一步地都在按照那人的命令执行着。
蓝玉棠忽然从那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一种让人尊敬,让人崇敬的气息,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前辈先人的气息。
他虽然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他甚至连那人的面都没有见过,但是,他却相信,那人一定是那种让人尊敬的人。
蓝玉棠暗自答应了一声,便从另外一个方向朝着那处灯火轻轻地奔过去。
有光亮的地方,是一间小木屋,周围都被厚厚的松枝遮掩着,如果是白天,你即使走到这座房子的面前,大概也不会知道这这居然是一座房子。
而那些暗暗的灯火就是从那小屋子的窗户里发出来的。
这灯光很暗,并没有照射多远,便被这无边的黑暗所吞没。
如果不是这些微弱的灯光指引的话,如果不是他们的内功深,能够在数里的远处窥见这些微弱的灯光的话,他们说不定也不会发现原来在这无边的森林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座房子的吧。
在离小木屋大约还有一箭之地的时候,蓝玉棠便停了下来。
他不敢走得太近,他是怕惊动里面的这些人。
他侧身躲进一棵高大的松树那高大阴暗的背影里,然后,探头朝里侧目,只见疏疏密密的松林间,漏下几许惨淡的天光。
蓝玉棠借着这些淡淡的天光,轻轻地纵到那棵藏身的松树顶端,选了一处便于隐身又便于观察的树叉坐下来。
然后,从枝叶间凝神注视着小木屋,侧耳倾听着,赫然发现,里面有人正在隐隐约约地说着话。
虽然声音很轻,很细微,可是,仔细听一下,还是可以听得一些大概的。
一人道:张堂主和宋堂主的伤势如何?
另一人道:估计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有些窝火,他们在江湖中混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丢过这么大的面子。
第三人道:那他们到了没有?
第一人道:还没有。
第二人道:决斗的日子日渐逼近,江湖中的高手好像都已经听闻了这个消息,朝着葬剑岛聚拢而去,不知道宫主有没有什么指示?
第三人道:现在宫主正在闭关修炼之中,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我想,等到了一定的时间之后,他老人家一定会有所指示的。
第一人道:江湖风云多诡,真是世事难料呀,原来,姬四绝并没有死,他居然已经在掷金山庄里现身。
第二人道:他没有死正好呀,也许他的加入会让这个游戏玩得更精彩一些呀,如果参加这个游戏的人太少了,岂不是很无趣?
第三人道:不过,这个姬四绝也不是一般的角色,据说,他与当年的剑三十差不多打了个平局呀。
蓝玉棠伏在树上,努力地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只是从这些人隐隐约约的对话中了解到,里面的这几个人很可能就是荻镜宫的教徒,他们仿佛正在秘密商量着什么阴谋,所以,才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蓝玉棠运用静耳入音的上乘内功也只能勉强听见一些什么只言片语,可是,却也听得牛头不对马嘴。
正在发怔的时候,忽然又见第一人像是很生气,啪的一声,传来一下拍桌子的声音,然后忿忿地道:哼,都是那个死女人,才惹出这么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的。
而张堂主和宋堂主也正是因为她,才会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真是没有想到,她现在居然找了这么大的一个靠山,跟那个索命青衣在一起。
第二人道:而且,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的关系好像还不一般呀,据说是因为她跟索命青衣被人拐走的那个老婆很相像。
大家都觉得,被人拐走老婆的索命青衣的剑法之所以会如此的精尽,是因为他的心已经与他的剑合为一体。
可是,现在,那个女人找到了她,甚至对他产生了某种感情,她又重新唤起了索命青衣已经湮灭的那种感情。
也就是说,他的人又开始了有了感情,那么,他的人与剑又开始慢慢地分割开来了,由神变成了人,所以,他的剑注定要败的。
第三人的脾气好像很暴躁,仿佛没有听懂两人在说什么,只是忿忿地道:不如让她和索命青衣一块死了算啦。
躲在暗处的蓝玉棠正听的迷茫,忽然,听到“索命青衣”四个字,心情猛然一震。
真没有想到,原来索命青衣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别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好像还是主动投怀送抱的。
哼,故事好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吗?蓝玉棠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也不知道是苦笑,还是无奈。
他刚想多听一些关于蓝玉棠的事情,可是,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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