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十虽然是一个浪荡不羁的江湖人,一辈子都吊儿郎当对什么都不在乎,天涯任我游,什么也不能阻挡我的架势,可是,此刻在即将分开的时候,才真正流露出一个渴望爱,渴望安定生活的正常人形象。
白如绾仿佛已经看出了剑三十眼睛中所流露出的表情,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斗篷给他披上,然后,一脸伤感地道,“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剑三十虽然也是满脸不舍,可是,却又故意显现一脸的坚定道,“很快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再见你的。”
白如绾笑道,“是呀,是呀,我想你一定有办法的,因为你是剑三十嘛。”
说到这里,她将术伸进胸衣,从中掏出一只玛瑙色的吊坠,放到剑三十的手里,柔声道,“送给你,我经常带在身上的,你见到它就像见到我一样,它也会给你带来好运保佑你一路平平安安的。”
剑三十将其收藏到身边,抬头看了看天色,故作洒脱地道,“好啦,好啦,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天色不早,我也该前程了。”
说着,将手举了起来,似乎是想和白如绾做一次拥抱,做最后的告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高高举起的手却终究还是没有将白如绾抱住,最后连自己也觉得尴尬了,只好放到自己的脑袋上,不停地揉着头发,一脸的不好意思。
白如绾仿佛看出了他的心事,将头微微地贴在他的胸口上,然后起身冲着他甜蜜地一笑,柔声道,“那好,以后你要小心呀,我们一定还好再见面的。”
说到这里,白如绾转身就进了刃雪山庄,却一直都没有回头看剑三十一眼,仿佛是怕再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似的。
看着她渐渐迷离恍惚的背影,剑三十微微喘了口气,一脸的茫然,然后,在大门前的那棵老榆树上狠狠地撞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喃喃地道,“哎呀,真是肉麻,我怎么会突然觉得舍不得呢。哈,如果让江丰和大小姐那两个混账东西知道了我居然也会动情的话,说不定会笑话我的,哎呀,真是岂有此理。”
其实,大小姐并没有真的笑话剑三十,她只是有些担心。
当然了,她之所以会担心剑三十,除了是怕他一夜未归会出什么意外之外呢,还有就是担心他这个时候还未回是不是还在妓院的温柔乡里缠绵悱恻呢?
昨天晚上江丰之所以会说自己和剑三十去了妓院fēng_liú快活,完全是想看看凤飞飞在知道自己去妓院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吃醋,可是,这位大小姐确实是吃醋了,但醋却不是为他而吃的。
虽然他早就猜到了结局,却没有猜到,大小姐居然会为剑三十吃醋吃的那么深,自己那么随口那么一说她居然信了真了,非得冒着大风雪出来找剑三十不可。
而江丰呢,虽然看着凤飞飞的这幅充满醋意的脸很难受,可是,也得耐着性子跟她不停地解释说,“哎呀,大小姐,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剑三十昨天晚上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去刃雪山庄找白狱刀了。”
听到这话,凤飞飞看了看他,狠狠地“哼”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道,“哼,如果我相信你的话,那我岂不是很蠢吗?”
江丰揉了揉鼻子,暗暗地嘟囔了一下,道,“你本来就是很蠢嘛,蠢女人。”
凤飞飞忽然转过身来,眼睛忽然瞪得有包子大,大声道,“你说什么?”
江丰又突然软了下来,满脸堆笑道,“哦,刚才我是说呀,剑三十就算是昨天晚上真的去了妓院的话,那你拿他也没有办法呀,因为他的武功又那么高,谁能拦得住他呀,况且,你们又不是夫妻,好像没有管着他的义务吧。”
听到这话,凤飞飞忽然没了底气,却又偏偏做出一副底气很足的样子,扁着嘴嘟嘟囔囔地道,“是,是,我虽然没有义务管着他,可是,他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谁知道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江丰在后面暗暗地戳了戳她的后脑勺,低声道,“哼,你去了,他更危险。”
凤飞飞猛然一转身,等着他道,“你说什么?”
江丰赶紧换了一副口气,缓缓地道,“哦,我是说呀,就凭他剑三十的武功,只能让别人觉得危险,而绝不会自己有危险的。”
说到这里,他朝着客栈门口一指,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大声道,“哎呀,你看,剑三十回来了,我不是早就说他不会有危险的吗。”
凤飞飞以为江丰是故意这么说想要逗她开心呢,谁知道,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转身一看,剑三十果然回来了。风雪兼程,全身都裹在一件崭新的斗篷里,虽然风很大,雪很猛,天很冷,可是,全身却荡漾着一股春意,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妓院里鬼混了一夜的嫖客,倒像是刚刚踏春归来的诗人。
看到剑三十,大小姐满腔的什么怨呀气呀全都烟消云散了,立刻不顾一切地朝剑三十冲了过去。
而剑三十呢,看到凤飞飞突然朝自己奔过来,先是一愣,随即也急急地朝着凤飞飞迎了上来,春光无限好。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奔跑着,迎接着,中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短……
那样子,那架势,仿佛只要走近就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似的,看得被冷落在一旁的江丰一愣一楞的,醋意大发。
可是,意外却也正在这个时侯发生了。
他们两个人眼看就要抱在一起的时候,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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