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文转过了头,看着身后羞得满脸通红的云绮妍,轻声道:“这是?”
云绮妍到底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就算是想和表哥成了好事的心再切,此时也格外的不好意思,深深低着头,扭捏着道:“姨母说的……表哥今晚上……今晚上和……洞房……”说着羞得双手捂住了脸。
曲瀚文初觉着好笑,自己睡哪个妾,还要母亲吩咐?然后立刻想到了云绮妍此时说这句话的原因-----现在自己已经有了醉意,她又是自己的妾,光明正大可以睡得女人。这屋子里还布置的这样暧昧,本来已经五迷三道的了,在因为她这最后一句话,恐怕就算是还有一丝丝的清醒或是犹豫,也会因为有了这个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理由而将她顺势推倒吧?
姨母说的……这句话与其说是在给自己找理由,找睡在这里的理由,还不如说是用母亲压制蓉妹妹……
这就是最后说这句话的原因吧?
他又想起前面的事了,自己和蓉妹妹洞房之夜,什么都没发生,香草是知道的,现在显然,云表妹也知道了,这一个月的事……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那边还有她的眼线?这件事母亲知不知道?云表妹知道这事,还想着这样做,那分明就不止是想压蓉妹妹一头了,她分明是……
他冷下了眼,看着双手还捂着脸的云绮妍。今天他明知道她的小算盘,还要过来和她做戏,实在是等的这个时刻!他要叫她印象深刻!
走过去将她的手拿下来,在挑起她的下巴,对着她更是羞红的娇颜,甚至还闭上了的眼睛说道:“绮妍,明日去给请罪,还有,你们几个,等明年在圆房吧。”
云绮妍被他贴近,又被勾住了下巴,说话的时候一股热气扑在脸上,一股股的男人味也直钻鼻子,搅得心头小鹿乱撞一般的狂跳,半天了才反应过来,吃惊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吃吃的道:“什……什么……”
曲瀚文松了手,往后退了退,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绮妍,你是母亲做主纳来的,我并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若是觉着做妾委屈了,我和母亲禀过,送你回家,在保证给你找个小户人家,一夫一妻的过。”
云绮妍正在绮想着洞房花烛,没想到曲瀚文就来了这么一道惊雷!惊得她脸色煞白,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就昏过去了!要不是后面撑住了椅子,也非要软到在地不可!
曲瀚文顿了顿道:“若是你还想跟着我过,你就听好了,今后别再和二太太一道给使脸色没规矩。母亲那是婆婆,看她的脸色,是***端庄,***修养,你可不一样!凭什么给脸色看?更不要仗着母亲的宠爱就想压谁一头,永远都是,妾永远成不了妻!”
略顿了一顿,立刻又道:“还有,你现在是曲家的妾,就不是什么亲戚了,今后见了太太不要叫什么姨母婆婆的,那些都不是你叫得的,要叫二太太。同样,不要再叫我表哥了,叫爷!妾室的规矩不要超出,半点都不要在冒头!这大红色不是你们妾能穿能用得的!”
他知道香草在外面偷听,大声道:“今后要是再有一点疏忽,权当是故意所为,服侍的人,立时十板子!第二回就卖了!”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了门口又停住,道:“你若是还要留在爷这里,今后见到还没规矩的话,爷也不会客气。”
走了出去,外面同样脸色煞白,腿软头昏的香草,他看了看,跟这个丫鬟更是连话都不想说,哼了一声就走了。
云绮妍在屋里哆嗦了半天,才突然的悲愤的哭出了声……
香草软倒在屋外,也很想大哭一场……
再说袁瑜蓉,听戏的空挡,想起刚刚大太太说的笑话,转头在看她们几个人,又全都是面色平静,好像刚刚那个话是她听错了一般。
袁瑜蓉经过曲瀚文的中毒事件,也知道曲家这一府的人,看着不简单,实际也确实很复杂,她们叫自己知道曲瀚文胡闹的事情,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也许是叫自己找曲瀚文吵闹?闹着闹着,曲老太爷又被怂恿着过来揪曲瀚文的耳朵?从而达到她们重新提盐池子的事?
怎么想,也觉着有点挨不着边……
心里只能叹气,这宅斗的工作……还是要慢慢来呀……
曲老太太这边看戏的台子,是那种大户人家常见的。前面是高出地面几尺的台子,正方形的,中间用板子隔开,前面演戏,后面后台。
而看座也分开的,中间的和戏台一样高,摆着高靠背的红楠木桌椅,周围三、四个椅子围着。若是老太太看戏,围着坐的自然是媳妇姑娘,若是老太爷看戏,围着坐的就是儿子、孙子。若是老两口都看戏,那一般只有大老爷和大太太上前去。
左边的女眷的位子,右边是男人的位子。虽说是一家子,但是男女之防还是甚严。左边比中间矮一点,却比右边高一点,这样泾渭分明,要是哪个人跑岔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太太也有点累了的样子,歪在椅子上,旁边的小丫鬟拿了个大红软垫给她放在背后。
台上的戏子依然是依依呀呀的唱着,此刻袁瑜蓉却没有了听戏的兴致,仰着脸看着戏台,心里却在想别的。
后面突然的传来一阵的喧闹,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清晰的传来,将台上的戏子都吓得住了声,底下看戏的人全都吃了一惊猛回头看身后。
袁瑜蓉回头看见远远的一个妇人被一群看院门的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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