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听了主母的话,眼泪流得更欢了。刚才她哭还有几分假意在里,这回可是真哭,儿子就要养在别人手里了,长大以后还能不能认她这个妈都二说,她还能不哭。她带着几分希望抬眼向丈夫望去,想她看在以前贴身侍侯他的情份上,能在那里说上两个句。
佟国维看了看儿子,有点犹豫,“你这里两个没满周岁的孩子了,可能照顾得过来?”
赫舍里氏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我就是累死,也得把你儿子养好了。要不再长两岁,出去见人,不得让人笑话死咱们家。”
佟国维原本就因为老婆进门之前,房中的丫头有孕而觉得挺愧疚,此时听了自个儿媳妇的话,更是有点面上发热。他讪讪的陪笑道:“如此,二您受累了。”
如此急转直下的情景让齐宛张着小嘴愣住了,原来对于古代贵族夫妻相处的认知好像是不太对的,她那个便宜爹刚才是不好意思了吧,耳都红了一块。还有这最后一句话,肿么感觉好熟悉呢?好像贾琏叫凤姐姐。
赫舍里氏见丈夫表态,自己也不好总是端着,刺他两句让他知道点自己看重他的心思,可也不能太过了。这夫妻不吵架吧,时间长了过着没趣。总吵架伤感情,容易让人钻空子。偶尔这样小打小闹的,还是个情趣呢。“妞妞儿,这是张着嘴做什么呢?别是饿了吧?”赫舍里氏想着转个话题,侧头就看着自己的小闺女张着嘴,傻愣愣的看着自己。
佟国维心思玲珑得很,一见就知道雨过天晴了,就着赫舍里氏的话,转头吩咐,“妈呢,还不快侍候小主子。”
母李氏过来福了福身,伸手想要抱起齐宛,齐宛却抓着赫舍里氏的衣服,死活都不松手。我一点都不饿,才不去吃呢!再说戏还没看完,就算肚子饿了也得等散场了再吃。本着八卦决不可错过的目的,齐宛赖定了她那个便宜娘。
赫舍里氏见女儿如此依恋自己,心里也高兴,抬手齐宛的小辫辫,道:“看样子好像还不饿,你先下去吧。”抱着女儿软绵绵的身子,赫舍里氏到是真想起件事来,“二爷,妞妞儿都六个多月,也该给她起来名儿了。总不好,天天妞妞儿、妞妞儿的叫。”
佟家是标准的满族勋贵之家,尚武之风极重,家族讲究以军功传家。更何况顺治年间,刚刚入关没有几年,满清的统治并不是顺风顺水的,国内一点都不太平,各地大仗小仗不断,因而八旗的彪悍之风尚存。这重武么,虽不一定轻文,但是满人里有文化的还真不多。不说别的,就看各家给闺女起的名吧,千篇一律。省事的就是按排名,大妞儿、二妞儿的一路排下来,至到n妞儿。讲究点的呢,妞儿前面加个字,什么红妞、绿妞、花妞儿的,不一而同,好像不用妞字不足以显示自家那个是丫头。
其时也不怪他们这么起,满族的女孩们小时候和男孩梳的一样的头,都是金钱鼠尾式,等长到七八岁时,才开始留发,为出嫁做准备。想当初齐宛被剃光时,她还好好的哭了一场,以示不满。可惜不会说话,意见未能上诉成功。这男孩女孩子都留着相同的发式,尤其孩子小的,还真不容易看出男女来。尤其满洲的孩子大多都是细长的眼睛,容长的脸型,更不太好区分。难怪,女孩叫妞儿的多,一听名子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齐宛最初也担心自己的长得一双像她便宜爹和便宜那样的细长的眼睛,虽说线型眼,眼神的隐蔽比较好,眼睛轻轻那么一眯,神仙也不太可能透过眼睛看出心里的情绪,这点对于穿越者来说非常好。但是齐宛审美观已经长全了,她决不甘心自己也长着一双看着像是睡不醒的眼睛。
不过还好还好,在她三个多月的时候,在偶尔一次照到镜子的时候,看到镜中自己那双圆溜溜的猫儿眼时,心中安慰很多。对于她那爹娘的长像,她这也算是变异了吧。不过,具家里可靠的传闻,她那进的姑姑眼睛就挺大,传说中和她差不多。
咳,说远了,齐宛的便宜爹也很迷恋骑武功,可是当今皇帝好汉学,他便也投起所好的学了。学习的艰辛过程自不必说,谁让他大哥腰杆儿挺得比他硬,死活都不学,他们家只能把他牺牲了。因此,佟国维的肚子还算是有点墨水,听到妻子说要给女儿起个名子,他起来满屋子转悠起来。
赫舍里氏此时才开恩,让两个妾室站了起来,打发她们回各自的屋里去了。又吩咐自己丫头,去西厢房给叶克书收拾屋子,今晚就住进去。一时又把叶克书叫到身边,开解他,过二年该进学了,在她这里多学着些规矩,省得以后让人耻笑。
等到这些锁事都处理完了,她那相公还没纠结完呢。赫舍里氏叹了口气,“二爷,别想了,夜已经深了,你明儿还有差事呢,先睡吧,名子的事也不急于一时。”
佟国维摆了摆手,“我就快想到了,你别催。”
赫舍里氏让母抱着女儿回房吃睡觉去,别跟她爹耗着了。齐宛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自己的新名子,没想到她那便宜爹都转了十八圈了还没转出来,她都盯出蚊香眼来了。
“有了,就叫毓秀,毓者……”在齐宛快出门时,佟国维高兴的叫了出来,显摆的要把名子的含义说给媳妇儿听。赫舍里氏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的爷,别和我显摆您的学问了,说了我也听不明白,您说好就好。不过,毓秀这名儿怪好听的,我替咱闺女谢您了。”说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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