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承情
笑得跟只狐狸似的,非奸即盗
苏又男警觉的挺直腰杆,目光落在了上官华芸手里的那只枇杷上。
悲摧的家伙,被捏得蔫巴蔫巴的,面目全非。
不过,素手纤纤……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晕,怎么没头没脑的想起这句。脸上不由发烫,他慌忙尴尬的握拳掩嘴,装模作样的清咳几声:“芸表妹,你我兄妹之间,有什么尽管直说,不必客气。”
话音一落,他恨不得咬断犯贱的舌头——他心里明明是这样吐槽的:死丫头,上刀山下火海之类的,您就甭指望了。不过,看在你救我一场的份上,要是桩举手之劳的事,我还是会考虑一下下滴。
怎么一出口,就变成了这德
苍天啊大地啊,他苏又男从头到脚就是个心肠歹毒暗、手里沾满父族的血和泪的坏人渣,好不好
他的词典里压就没有什么“受人滴水之恩,他日定泉涌以报”之类的词条
义气、欣赏……等等,全***和他苏又男绝缘。
学什么不好,偏偏学大侠说着义薄云天的台词学言而不能效行,开什么空头支票去哄骗小姑娘?
丢人现眼的家伙,明儿上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呃,我的意思是,你也知道,我一直呆在国外,对省城不是很熟悉,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脉,如果事情不是很为难的话,我兴许还是可以帮上一把的。”脸上泛红,他握着拳头,低下头又咳上了。
上官华芸前后听到两句意思截然相反的话,先是发愣,很快又觉得很有喜感。
假洋鬼子,你以为本小姐是要算计你么?哼,你现在这副德,有如丧家之犬,有什么值得我上官华芸算计的
幸亏她这三年内敛了许多,不然,换了她成亲以前的作派,非“扑哧”笑场不可。
看到对方的脸红得跟只刚出锅的大闸蟹一样,她佯装揩嘴,用帕子遮了没法敛住的嘲弄,一本正经的说道:“又男表哥不必自谦。我不止一次听大嫂夸奖过又男表哥。单单是十来岁就能只身出国留洋已经非同寻常,令人佩服。”
“过奖,过奖,都是表姐的谬赞。”称呼又换回了“又男表哥”,苏又男听着,甭提有多刺耳。小样,听出了他言语里的婉拒之意,还记恨上了。
他暗自哼哼:死丫头,小肚**肠的,又牙尖嘴利,你也能招男人喜欢?谁说男人对女人就得有求必应?臭丫头,你当世上的男人都是你亲爹你亲哥,或者都是庙里的菩萨转世?阿弥陀佛,菩萨受了高香,还有不灵验的时候呢。男人们是犯贱,还是前世欠了你们女的阎王债告诉你丫头,帮你,是哥乐意,谁叫哥心太软,怜香惜玉哩;不帮你,也很正常,对得起天地良心。大家又不熟,哪来的理所当然?
深吸一口气,他告诉自己,好男不跟女斗。
上官华芸哪里知道人家暗地里给她打了上“小心眼”的标签?她还嫌丫的狗眼看人低呢。
她笑道:“其实,我只是想请又男表哥帮我圆个谎而已。”
“好说好说。芸表妹,不妨直言。”苏又男听了,心里懊恼不已。想想也是,她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弱女子,隐姓埋名的窝在这个破院子里,能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无非就是人言可畏,因为家里突然多了两个来历不明的大男人,她要给街坊邻居们一个说得过去的交待而已。
唉,挺浅显明白的一件事,他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哩?平白的在死丫头面前出了一回丑。
果然,上官华芸提出自己面临着这份尴尬:“这院子的房东就住在街对面。这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本就瞒不过他们。事实上,当天晚上,房东太太已经过来打探了你们俩的身份。其实,我也不是那种十句话里没有一句真话的人。只是,我是从家里私跑出来的,而你们俩的行迹也不能传出去。所以,我就只好继续编瞎话唬弄她。”
这世道,女人要想活得好,就得爱惜自己的名声。本分、温驯、谦卑、贤良……等等都是女人们必备的防身标签。她遇人不淑,丈夫已经不可能帮她遮风避雨的,就得比旁人更加爱惜名声。如果让人误会她是一个说谎比吃饭还要容易的坏女人,那么,她的名声就全毁了,这以后的日子更没法过了。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苏又男笑道,“不知道在房东太太眼里,我的身份是什么?你能跟我事先串供一下是最好不过了,免得我到时穿帮。”
据他推测,臭丫头自称姓云名华,又是一副姑娘家装扮,所以,她不会红口白牙的编排出个丈夫来。他和王子轩之间,肯定得有一个是她的亲哥。
不可能两个都是。他和王子轩看上去年龄相仿,长相完全不搭界。哪家父母有本事生出这种双胞胎儿子?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
到底是他,还是王子轩呢?莫名的,他很期待。
哇,这人什么眼神?好犀利,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上官华芸认真的瞅了他一眼:“不瞒你,我最多的打算在这里住一个月。萍水相逢的,我不想与这里的人过多交往,才掩了真实身份,说自称姓云,名华,河北云家庄人氏,因为大哥在这里读大学,所以家里才同意我跟过来报考女子画院。当初之所以抬出大哥来,原本是做挡箭牌用的。毕竟孤身女子出来租房子,容易招惹口舌是非。没想到,你和子轩突然出现了。所以,房东太太询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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