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杜晟可怜巴巴的捂着肚子看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大半夜的校区不好打车,又不能看杜晟这么硬挺着,没办法只好动手开车。
开车难不倒他,但他在学校用车的时候不多,现在的积蓄也不算太多,本没动过近期买车的念头,因此这一世连驾照都没考。
杜大少冷汗直流,也没顾上会开车的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路线上。
胃和肚子拧成一股绳了,但仍然咬着牙,坚决的报了个医院名。
“跑这么远做什么?板着脸,但还是担心杜晟。
“……我好信赖他们的医术哦……”***,住那么远干什么!死韩溪。
“……还是往最近的医院走。
“言言,我要去那家,我不管啊!”杜晟情急之下拉的胳膊衰弱的撒娇。
“别任,杜晟。”
“就任!我不管!”杜晟强忍着,但声音也大了起来。
吱的一声把车停到路边,转头看着杜晟。
杜晟还是疼,但碍于气氛不太好,也拉不下脸来哼哼,于是干忍着,冷汗一滴一滴的往外冒,但他就是不肯说话,窝在那里,手关节绞的发白的捂住肚子。
约莫能有一分钟有些无奈的吐了口气:“别闹了好不好?”
不说还好,一说杜晟更不应了,半垂着眼,浓密的睫毛下边竟然有隐约的水光,咬着唇,一声不吭。
杜晟爱玩爱闹,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偏偏这个眼眸半垂的表情看起来极其委屈。
片刻发动车子,重重的挂了一下档,掉转了车头。
杜晟半晌也不吭声,眼睛瞄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
有病的人脾气也大,瞄着瞄着眼泪就真的掉下来。
“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我肚子这么疼,你还发狠,你对我不好。”说完还吸一下鼻子。
那颗向来公正严明的心不知中了什么箭,咣当一下就软了。
周身的气势缓和下来,叹口气:“是因为路长河吧?”
杜大少用袖子抹了一下脸,闷声闷气,“你知道?”
“嗯,半个月前他来过一个电话,打到周树人他们寝室去,让他们告诉我他在那里。”
“那你去看了?”杜晟盯着自己的腿,继续闷声闷气。心里骂,这群笨蛋,一群人看一个都看不严实。
“我没去,车速上不敢放慢,目视前方,但空出一只手来覆在杜晟手上,“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了,没有必要去。”
杜晟鼻子不酸了,抓的手咬了一口,发现刚哭完口水黏黏的,于是自己用手给蹭蹭,“我就是觉得放心不下。”
目视前方,无言的想,是不是因为特别在意一个人,才会对那个人身边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那么敏感。
杜晟一直握的手,到医院时唇色苍白,已经疼的半昏迷了。
他这回难受真不是装的,看出原因生他气,索让自己病的严重点消对方的火,急肠胃炎,原因是不光吃了一大堆的冰饮,先前他还特意吃了羊。
杜晟挂了一夜的点滴醒过来。
看一眼周围,这不是间单人病房,所有床上都有人,估计是住院的人比较多了,连个空床也没有。
来不及找熟人,别说单间,能有一张床就不错了。
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墙在打盹,微微皱着眉,头发衣服都不乱,唯一看出他没休息好的就是本来就白的一张脸更加苍白了。
他真像个透明的,杜晟想。
自己耍来耍去的,把两个人都折腾了,有点后悔昨天那么任了
医院里人多,杜晟这不算大毛病,也没有人专门照看着,一晚上三四瓶点滴不放心,看着进度,几乎条件反似的十五分钟就醒一次。
本来就没睡熟,听着杜晟转头就睁开眼了。
“哪里还难受?”
杜晟可怜巴巴的伸出那只还粘着胶布的手拉的手:“言言,我喜欢你。”
身体还惊的发木呢,脸已经腾的一下红了一片。
“别闹!”
“言言——”
“好了,这么多人呢!”说是这样说,但也没把对方的手推开。
杜晟躺到下午才可以出院,下了床脚步还虚浮得很,却坚持着拉的手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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