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什么。”皇帝听闻他讲起旧事,铁青了脸色,怒问道。
钱太医跪在地上,瑟瑟抖抖的说道,“两股寒气在婕妤体内相遇,若不将这寒毒逼出,恐有生命危险。”
凌瑄听了踉跄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稚嫩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惊恐之色,奔到秦宁床前,轻唤着她,眸中竟含了泪。安青不忍见他,将他搂在怀中轻声安慰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用附子。”一直跪着不语的吴太医沉声说道。
“放肆。”不料却被钱太医打断,“附子大毒,怎可用于婕妤身上。”
吴太医径自向皇帝行了个礼,道,“附子大热,有毒,但若好生配着,实为驱寒良药。臣愿一试。”
马冽望着这位自己举荐的太医,若他能救了秦宁自然好,可这附子,万一配错,反害了秦宁命,那该如何是好。
皇帝一时下不了主意,不忍见她这般晕迷不醒,又不敢冒了那个险,若有万一,不能,不能有这种万一,他承受不了这种痛,他承受不了。
凌瑄见父皇迟迟不下决定,心知父皇怕失去母亲,不敢轻易下决定,轻轻推开搂着自己的安青,冲她安心一笑,一步一步走到吴太医面前,问道,“我如何能信你。”
众人惊奇的看向他,吴太医望着眼前这个只七八岁大的孩子,脸上露出的不同于同龄孩子的坚毅和老成,沉声答道,“臣愿意用命担保。”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我母亲醒来。”凌瑄打断了他的话。
吴太医定睛望着他,一字一顿道,“那就请三皇子与我一起赌一把。”众太医听了都抽了气,他竟敢用婕妤之命下赌,真不知天高地厚。却见三皇子向皇帝下跪,请求道,“父皇,请让他试了试。”
皇帝望着跪在脚下的儿子,一脸悲伤,扶着桌子,硬撑着自己不倒下,喃喃道,“瑄儿,你赌的起,父皇赌不起。”
安青也跪下道,“皇上,请让他一试吧,难道你忍心看着婕妤这般受苦。”
皇帝望着昏迷中仍在不停哆嗦的秦宁,心下不忍,又听边上马冽亦劝自己,不如试试吧,紧闭了闭眼,微红的眼睛,望着吴太医,问,“你有多大把握。”
吴太医如实的摇了摇头,用药之事,纵使有百分百的把握,不到最后,亦不能见了分晓,直视了皇帝,道,“臣曾为婕妤号过平安脉,知她体寒,附子大热,若这次能配好,臣不敢说能治好婕妤的不孕之症,但可趋尽她体内的寒气。让她再也不用受体寒之苦。”
皇帝听了黯淡的眼神亮了起来,若能除了寒气,那可太好了,不能不承认这一点很是诱人,见她这般受罪,亦是实在不忍,问,“药要多久才能熬好。”
吴太医知他已答应了大半,微微扬了嘴角道,“两个时辰。”
“好,你且去配药,若两个时辰内,未有好转,就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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