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华听着心萍哽咽的声音,急切而蹒跚的走向心萍,他向她张开双臂想要去拥抱她,他永远都不会忘,心萍曾经在他的怀里撒娇说:“爸爸的怀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心萍看着老泪纵横,激动的下巴都在不停的痉挛的陆振华,她七年来缺失父爱的心被深深的触动了,她反复对自己说,她应该早些回来的。
她用自己妄自的思想阻绝了一个丧女之痛的父亲与自己的女儿相认。
这一刻她清醒的意识到,在他们父女之间本没有任何形式的替代品之说,世上绝对不会存在将自己的女儿当做曾经恋人的父亲,那是多么不堪的说辞。
她被这个先入为主的思想,骗了。
秦天看着身旁泪眼婆娑的心萍,温热的手掌轻轻推着她的后背,俯首在她耳边说:“心萍,去吧。”
心萍听到秦天鼓励的声音,终于上前两步扑进了陆振华的怀里。
陆振华将心萍紧紧的抱在怀里,同样感受着自己腰间心萍双臂的力量,他泪中带笑,又压抑着激动,在她耳边轻声责备道:“我的丫头,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爸爸?”
心萍只是哭,却不知要怎么回答,她心里有着太多太多的对不起,原来她一直以来最在意、最逃避的事情在父女亲情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在一旁的依萍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走上前去,她抱着陆振华和心萍说:“爸爸,你不要太激动了,姐姐已经回来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团圆了。”
陆振华伸出手疼爱的了依萍的头,眼睛明亮的说:“对,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自失去东三省之后,他的眼中再未出现过如此真切又温暖的笑意,然后他轻轻放开心萍,扶着她的双肩说,“一会你和依萍去把你妈也接回来,这么多年委屈她了。”
心萍望着眼前的陆振华,心里感动万千,但是王雪琴还在,难免妈回来不会再受到欺负。
只见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看似下意识的流露出忌惮的神色后不自然的望向了王雪琴,陆振华立时心中了然,于是按在她肩膀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声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冷沉味道,“有爸爸在,听话,下午就去接你妈。”
王雪琴在一旁恨的牙氧氧,她意识到现在的心萍再不是七年前在东北那个只会粘在陆振华身后娇纵的小女孩了,现在的她一个眼神就可以使陆振华将自己视为敌对的人。
不过她既然没有将七年前的事情捅破,她也避免去触那个霉头,不管她这次回来有什么目的,她只管见招拆招就是,陆家是她打下的江山,她不容许任何人来抢占她的地位。
王雪琴的脸上在下一秒就涌出惊喜与心疼的表情,她走向心萍,假意嗔怪的说:“心萍呀,你回来真是太好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不来找你爸爸呢,你知道吗自从我们都认为你已经不在了以后,你爸爸每天都在思念你。”说着,她看了一眼正不舍得从心萍脸上移开视线的陆振华有些吞吐的感叹,“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一个女孩子,又逢乱世,一个人一定很难过活吧,我听说……上海滩过不下去的女孩子都会去……哎,不管怎么样你能平安回来就好。”王雪琴并没有剩下的话说出来,但是这样明显的暗示除了小尔杰听不懂,在场的人应该都听得出来。
秦天在一旁目光冷的足以杀死人,他眉头皱着,今天他才知道,这个最初造成心萍悲剧的女人是此等角色。
心萍抹去脸上的泪珠,眼神凄楚的望着王雪琴,“雪姨,心萍明白身为女人廉耻是最重要的,不论心萍做过什么,但是心萍永远记得我是陆家的人,我永远不会做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爸爸的事情。”
王雪琴听完心萍的话眼角一阵抽搐,而在王雪琴身后的如萍此时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被人打了一际耳光一样,她心底有种直觉,她觉得她这个几年未见的姐姐对自己的妈有着莫名的敌意,她也许知道的事情比自己还要多。
“是呀,不愧你爸爸教出的好女儿。”王雪琴努力保持着镇静,微笑着说。
陆振华不悦的瞥了一眼王雪琴,然后收回视线,在看着心萍的时候又变得融融的,他问:“心萍,快告诉爸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萍敛眉不语,她看着此时激动而兴奋的爸爸,她真的不忍心让他此时接受那个他也许承受不了的打击,他一生倨傲,这等耻辱对他来说无非是致使的打击。如若不然,当年那般了解他的李副官也不会选择带着妻女翩然离去。
王雪琴无形中紧张的将手握成拳,指甲狠狠的陷进掌心,额头上也渗出了些许冷汗,她看了一眼陆振华身后的尔豪和梦萍,如果心萍真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她的儿女可就是她最后一道护身符了。
可是心萍最后只是对着陆振华不着痕迹的撒娇道:“爸爸,我们刚刚重逢,那些不重要,我以后慢慢和你说好吗?”
陆振华看着完好的心萍站在他面前,而她的小脸上有着他久违的撒娇的表情,他不禁宠溺的说:“好。”不论她曾经受了什么委屈,他都一定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的。随后他威严不减的目光才看到了他面前竟然站着一个男人,只见他相貌堂堂,神色镇静,浑身散发着一种稳重而咄咄逼人的气势,陆振华问向心萍,“心萍,这位先生是?”
心萍回头望了一眼秦天,却正好与他好整以瑕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她立刻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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