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风朦朦胧胧有些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恍若被撕裂了一般,疼的不能动弹,身上软绵绵的,骨头想被抽走了似的,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
迷糊间感到有一双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
“他都发热了一宿,吃了药也不见效果,这样下去怎么成?你去把常来公馆的那位医生喊来。”
这声音……
陆长安……
程亦风突然一下清醒了过来,只是眼皮却仍旧发沉,硬是缓了几秒,才缓缓睁开。
入眼便瞧见陆长安坐在床边,却再不见旁人,他瞧见程亦风醒了,忙关切道:“醒了?觉不觉得口渴?我已让人请大夫去了,本想着吃药替你退热,谁知竟不见好转,看来还是得打上一针才成。”
程亦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开口的声音十分沙哑无力,“别……别喊大夫来……”
陆长安十分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掌,说道:“我不让他瞧你的身子,只不过为你打一针,退热快些。否则再这样烧下去,若是转了什么严重的炎症,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程亦风几乎都要从床上挣扎的坐起身来,只是却实在没有力气,说出的话也像极了哀求,“我不瞧大夫,你……你已经如愿以偿,何苦……还要再羞辱我一遭……”
陆长安蹙眉道:“我喊大夫来,是怕你病得厉害了,怎么倒成了羞辱了?”说着,瞧见程亦风苍白如纸的脸色,又不禁觉得有些心疼,轻叹道,“昨儿个晚上是我鲁莽了,虽是替你清洗了,可是恐怕是力道使得大了……”
程亦风一想起昨夜之事,就恨不得一个枪子儿崩了自己,十分痛苦的哑声道:“只当我求你,别再提了。”
他心中恨极了陆长安趁人之危,可却更恨自己连丝毫招架之力都没有。
昨天夜里,陆长安折腾到后头,程亦风几乎连半点感觉都没了,全身只剩下一个痛字。
被陆长安抱着去浴室清洗,他是有些意识的,只是无论再怎么挣扎羞耻,却也无法阻止那双手从自己那肮脏的地方进出。
程亦风活了二十载,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过。
陆长安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道:“你不瞧大夫不成,这样好了,我不喊那个医生来,只让随霜过来替你瞧瞧,好不好?只让她打一针就好,旁的地方一律不会让她瞧见。我不懂医理,实在是怕耽搁了,你只当为了自个儿的身子,别同我怄气。”
说罢,见程亦风似乎不像方才那般反应激烈了,便摇了铃,吩咐老徐道:“让那医生别来了,你叫段宏开车去一趟英国人的医院,找沈大夫来一趟,只说我这儿有急事儿,只怕药品不足,要她拿好了药箱来。”
老徐眼睛连瞟也没敢往床上瞟一眼,应下之后就急忙转身去了,陆长安回到床边之时,见程亦风已经阖上了眸子,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而疲惫。
陆长安静静的坐在他床边,一言不发的瞧着程亦风,从鬓发额角一直瞧到露在被褥外头的脖颈。
呼吸渐渐平稳了些,仿佛是睡过去了。
昨晚他虽然莽撞冒失了,事后瞧着程亦风的模样,也是觉得自己着实做的过分了些,只是陆长安凭心而论,昨晚上那一番折腾,他却是很快活的。
程亦风这样的子,倘若自己不迈出这一步来,只怕再同他痴缠上个一年半载,也得不着什么甜头来尝。
太过绅士矜持,反倒极可能偷**不成蚀把米,便宜了那个孟季冉。
一想到程亦风的身子没落到别人的手里去,陆长安心底暗处的快意便如雨后春笋般不可抑制的蹿升拔高。
这人是自个儿瞧中了的,怎么可能让旁人抢去?
孟季冉算个什么东西?在他陆长安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
这样又是心疼又是得意的守了程亦风将近一个钟头,竟也不觉时间过的多慢,直到老徐在外头敲门,说沈随霜到了。
陆长安赶忙请她进来,同她低声道:“从早上四点多便开始发热,吃了药也不大管用,你替他瞧瞧,打上一针看看管不管用。”
沈随霜见了程亦风的模样,不由大为吃惊,虽说当初陆长安带程亦风去医院之时,她就已经瞧出些端倪来了,却没想到,陆长安下手竟这样的雷厉风行……
她见程亦风两颊都呈现不自然的酡红色,连忙取了听诊器和体温计来,皱着眉头诊治了片刻后,才抬头道:“他是发炎引发的发烧,一会儿我替他先打一针,只不过伤处却要涂药消炎才行。”
陆长安明白了她的意思,忙点了头道:“那个你交给我便是,赶紧先替他打针罢,倘若再拖下去,我真是觉得有些怕。”
沈随霜冷下脸道:“你如今倒是晓得怕了?当初下手怎么不知轻重呢,看他烧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伤的一定不轻。”
她与陆长安是旧时同窗,当初在英国,皆为华人,彼此关系很好,故而说起话来不加避讳的。而此时陆长安心中也深感愧疚,对她所言只是轻叹道:“我昨儿个是替他上了药的,谁知道……许是药不对症罢,不说这个了,你先替他打针。”
沈随霜也不多耽搁,当下便取了干净的针管出来,替程亦风打了一针进去。
“这一针下去,多久可以退烧?”
沈随霜起身道:“这个事情,是因人而异的,我也不敢给你个准话儿。只不过按着平常的时间来算,两个小时之内应该就能开始见起色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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