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如刀的长喙不时地从石缝中啄进来,那些黑鸟显然是想把洞口的石块给翘开。尤其是洞顶的那条新月似的石缝,乌压压的停满了黑鸟。杂乱、凄厉、尖锐的鸣叫声,再加上不时的从石缝中掠过的黑影,看来它们打算攻进洞来。
恐惧像只无形的利爪,死死的掐住白小凡的心脏,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似稍一用力心就会从腔里跳了出来。她不知道这些鸟以何为生,可光看它们那凶狠的模样,就知道它们定是食的猛禽,它们要是进了洞,那长如刺刀的铁喙----
白小凡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往下想。
“姨-----”
两个孩子飞快的爬到白小凡身边,把脑袋埋入她的怀中。白小凡两臂紧紧的抱着孩子,强抑下自己的颤抖,放柔了声音道:“没事,没事的。”
毛伊阿妈凭借微弱的光亮,起石灶边的打火石,啪啪两下,洞内登时温暖而明亮了起来。同时挤在洞口的地些黑鸟好像也退后了些。
胡勒老爹挨着灶火坐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没想到会又再遇见了这些黑鸟。”
这短暂的平静稍稍安抚了白小凡的惊恐,看老爹这副神情好像知道黑鸟的来历,她不由开口问道:“老爹,那些黑鸟是甚么呀?”
胡勒叹了声,道:“是甚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些鸟不论甚么都吃,一个人要是让它扑倒了,几只鸟一哄而上,不大会工夫就能把人吃得只剩副骨架。”
白小凡听了后背心寒栗直滚,强自镇定的追问:“老爹,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老爹这么说,也就是见识过黑鸟的厉害,他当时能活着离开,那么他应该能有办法。
不想她话一问出口,两个老人都红了眼圈陷入了沉默,过得良久,老爹才长叹了声,缓缓说道:“那年我刚刚能跟着大人去打猎,而那年的雨也是特别的大,下得时间也长。眼看天气就要变冷了,可是部落里的存粮却远远不够。酋长见我们隔壁的部落从河对面的丛林里,打了许多猎物回来,便决定带着部落里的勇士去闯一闯。河对面的丛林我们从末就进去过,我是好奇得不得了,可是阿爹却不肯带我去,我就偷偷地跟在他们后头---”说到这里,老人抬手抹去了溢出的泪水,缓了一缓继续道:“不想才刚过了河我就被安巴大哥发现了---”
这时老阿妈忍不住呜咽出声,白小凡凑到她身边,却不知能说甚么安慰,想来当年的事情是份外的悲惨,以至两个老人到现在一提起还是这般的伤心,她只好用力的搂住老阿妈宽大的肩膀希望能给她点点宽慰。
“安巴是酋长的大儿子,是部落里最勇猛勇士。如果我们不去丛林,天冷的时候毛伊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了!”
白小凡惊愕地看着身旁不住抽噎的老妇,她的眼泪是为那个永远不会回来的男子而流的吧,这个强凶能干的老妇在少女时代应该也是桃花般柔美吧。能将一份情感,保存在心底一世那么长久,那应该是怎样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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