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歎氣)
☆、第二十六章
流下眼泪,却也不过三两颗而已,马上便自若地抬指拭去了。不掩饰,也不解释。
呵……这是她喜欢纱织的原因之——面对感情,从来是迎面直视,不低头也不挪开视线。
「ver,」青空轻轻说著,笑容还留在脸上。誓言只是誓言。然而她是愿意相信说出这话的此刻的她是全心全意的。或许为了这点全心全意,便该知足。
纱织还是看着她,眼梢眉角都是温柔。过一会起身来着手收拾桌上的盘碟。
「我今晚不走。」纱织说。「你先去洗澡吧。一会再谈。」
青空点点头,总算松开一直捏在手里的刀叉,眼光盯着纱织将杯碟都捧到厨房里才起来,回主卧去取衣服洗澡。
等到从浴室里出来,纱织已经收拾好,换了身家居服坐在桌边。餐桌上放著一瓶新打开的爱尔兰威士忌和一个阔口杯,杯里有约两指高的琥珀色和一大块冰,纱织用三根指头捏住杯口,慢慢啜饮著。跟外表不相符,纱织属于很能喝酒的体质,而且面不改色,不论多少酒精下腹都像消失在黑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是她喜欢甘醇委婉的葡萄酒多些,只有必要的时候才喝烈酒。
那么,现在是到了「必要的时候」了吗?
青空站在浴室门前看着陷入沉思的纱织一会,挂起毛巾,先到厨房用苏门答腊咖啡豆煮了一整壶的黑咖啡,然后拿着自己的白瓷杯坐到纱织身边去。如果是这种必要时候的话,她希望自己能保持清醒。
「刚刚说到,傍晚跟前夫见面了。」青空喝一口苦又浓的咖啡,脸上有一种「准备好了」的表情。
纱织点点头。却没有接话,像要整理出什么顺序来似地眼光在屋里环绕一圈,终于还是落到手里的阔口杯上,晃一晃,杯中的冰块在琥珀色中荡漾了下,磕在玻璃上发出比预料中响亮的清脆声音。
「那晚打电话来的是我嫂子。」纱织说,嗓音比平时略低些。「说是一整天都联系不上哥哥。不在家、没回公司,秘书说不上他的行踪,手机微信一切通讯工具都联系不上,到了晚上嫂子却突然收到奇怪的电话。
电话那头声称受债权人委托,上门追讨欠款——从一三年至今,哥哥陆续欠下赌场一千两百多万的高利贷,扣除抵押的厂房、机器、住房,以及几份快到收款期的公司合同,还欠四百多万现金,十天内不清还,便只好向法院提出诉讼。」
纱织说到这便陷入深又宽广的停顿,只慢慢转着手中的杯子,时不时地小饮一口。四周一片寂静。
对于纱织哥哥欠债失踪的事,青空从小羽口中知道了大概,却不知道原来是因为赌博的关系,因此楞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听见纱织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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