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伯被那人一语揭破昨夜的fēng_liú勾当,立时红了脸,下死力的瞪了开口的那人一眼,转头笑道:“润之,别听他们胡吣,怜生的戏唱得极好,尤其是《玉簪记》里琴挑的那段。《+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也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胡琴什么的,只要他清唱,别有韵味。”
不怪赵平伯在杨泽面前伏小做低,赵平伯的妈正是杨泽的亲姨妈,平日里没少嘱咐外甥,说是发现赵平伯在外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胡闹,就打发人去告诉她,她让赵平伯的爹好好收拾他。杨泽也挺实诚,姨母说了,他就照办,发现赵平伯在外面吃酒、赌钱、玩戏子,一准的去安阳侯府打小报告,赵平伯不知挨了多少顿打。为这,他出来玩,都是躲着杨泽这个表弟,与从不与他在一个圈子里玩。谁想,今天这么倒霉,居然又碰到了。
杨泽半眯着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表哥,也不说话。赵平伯连连作揖,“好表弟,你可千万别跟我妈说啊。”
杨泽呵呵一笑,也不搭茬儿,抬抬下巴,“先唱来听听。”
丁律与赵平伯是老玩友了,知道他们表兄弟之间的那点子事儿,连忙帮腔儿,“光怜生一个人唱有什么趣儿,叫燕生跟他一起搭戏,听起来才好。”
“好,这个主意好。”赵平伯连忙点头。他此刻也顾得不别人,只管在杨泽身边坐下,斟酒挟菜,伺候的那叫一个仔细。
怜生和燕生在一个戏班子,彼此搭戏的时候也多,当下也不扭捏,开口唱了起来。燕生扮的潘必正先开口,“月明云淡露华浓,欹枕愁听四壁蛩。伤秋宋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
怜生接:“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袅金猊动”
要说怜生和燕生这一旦一生的唱功真不错,将昆曲的华丽婉转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是林如海对这种古老的艺术形势是真的欣赏不来,特别是看着两个大男人在哪里,眉来眼睛,情意缠绵的,他就反胃。再看看周围,就算是贾赦这种公认的不学无术的纨绔,也听得津津有味,跟着旋律,摇头晃脑,手上还打着拍子,时不时的暴一声好。
林如海对他们到是有了新的想法,到也不是就为了男色才养戏子,也算是真懂些艺术。
曲儿听不进去,他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把目光落在了亭外的芍药上。“这个是醉西施,这个是观音面,那个是凝香英,居然还是胭脂点玉!”自得其乐了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得的发现,亭外怒放的芍药,他居然全认得,每看到一种,脑子里自动便跳出了花的品种。呃,这算是他跟林如海的切合度,终于从转化成精神了么?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件好事。
略略闭了闭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再听昆曲,居然也能听出几分韵味来。他端起酒杯,挡住了唇边溢出的一丝苦意,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如海?”杨泽投来满是疑问的一瞥。这般豪迈的饮酒方法,显然不适合于眼下。听着雅曲儿,饮酒自然是慢慢的品,如同这昆曲一般,细细的品才有味道。
呵呵,没事。林如海扯扯嘴角,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目光又落到亭外去了。对于他来说,看花比看两个大男人你恩我爱的好受多了。
咦,等等,那是什么?芍药丛中,一处用鹅卵石围住的小小花坛,引起了林如海的注意。隐约露出的枝叶和果实,那么的熟悉。
“好像是辣椒”林如海的眼睛亮了,哪里是好像,明明就是辣椒啊。记得前一段时间,他家夫人好像还说过,辣椒现在应该是观赏植物,没想到今天他就碰到了。这绝对是今天出来赴宴,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了。
不行,好容易遇到了,得挖回去。想到就做,林如海迫不及待的起身,直奔自己的新发现而去。被他奇怪的举动弄得十分好奇的杨泽,自动自发的跟在他身后。不只是杨泽跟出来了,连贾赦、赵平伯等人也都出来了。林如海带了一串人,走到小花坛处,蹲细看。确实是辣椒,小小的果实已经结出来了,只是青青的,还不到成熟的时候。
杨泽也跟着俯身细看,发现吸引了林如海注意力的小小植株时,笑了,伸手拍在林如海背上,“如海,你放着曲儿不听,赶着出来,就是为了看它?”
“啊怎么不行?”林如海发现了辣椒,心情正好,扬眉反问。
“哪里哪里,你喜欢就好。”杨泽站直身子,“这种番椒我家里也有几株,说起来也不怎么好看,你若喜欢,赶明儿都送到你府上去。”
哈哈,他正愁辣椒太少,就有人要白给,果然是我的哥们。林如海也跟着起身,笑道:“既如此,我就多谢了。”一面说,一面唤人:“三才!”
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貌普通的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站在了林如海面前,低头垂目的应道:“大爷。”
林如海道:“去问问,这几株番椒多少钱,爷要了。”
“是。”三才领命离去。
贾赦道:“妹夫既喜欢,直接挖了去便是,还买什么。”
亲,牡丹园也是主儿的,虽然园子任逛,不花钱。你随便挖人家棵名种牡丹试试,直接剁手,信不信。“这原是有主之物,还是问过主人家才好。”林如海笑着说,心里却暗暗皱眉,打算回家一定要跟他老婆说,贾赦这个便宜大哥,再不管真不行了。
这边几人,围着番椒闲谈,林如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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