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菲这场伤一直养了十来天,伤口才愈合,算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凤歌以伤口不能动为由不让她出竹楼一步,整天闷在里面真是差点要将她憋死了。
南宇倒是比她好得快,第三天就已经活蹦乱跳地跑来服侍她了。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然她一直担心这孩子的伤势,少不得要多一份心。见他又重新生龙活虎起来,晓菲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两人相见自是十分欢喜。
凤歌每天来看她二回,早上一回,傍晚时分一回,不过是说些让她好好吃药,不要乱跑之类的话,她也习惯了。
他是真的宠着她的,即使是这次她犯了教中的禁规,他不但没有责怪她,甚至连提也没有提过这事,反而以她不是教中之人为由帮她开脱过去。
晓菲心下自是感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就是不来电。反而有种兄长般的依赖之情,但她又不能说出口,看着凤歌每天欢喜的来去,她的心惆怅了再惆怅,她是真的不想伤害这个痴情男子的心。
只能继续的装糊涂下去,偶尔以言语暗示他,但他竟是充耳不闻,让她无比郁闷。
杜子煜自从那次她睡着时来过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也不知道他是走了还是闷在屋里写他的书法。
晓菲从梳妆匣里拿出那支浸着她血迹的木钗,她仔细端详了一番,在头上。现在她弄了一个假髫,倒也看不出来头发长短。了片刻对着镜子看了半晌,又拔了下来,放在掌心翻来覆去的摩挲着。
南宇见她拿着支不起眼的木钗发呆,出声道:“姑娘,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么?”
晓菲摇摇头,让南宇去探听杜子煜是否还在庄内。他去了片刻后回来说是还在庄内,不是闷在屋内狂书就是练些琴棋之类,竟是从来没有过的悠闲。
这么一听,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人家不但不怎么关心她,生活过得还挺滋润,看来真的是自己太看重自己。
她随手把木钗又放回梳妆匣里,盖上盖子,对着窗户看了会湖水。
地洞里的事不过是场梦罢了,再者杜子煜还有个乔洛雨和兰妃摆在那,她也就将那情绪按压在心底,略过不提。
伤好后,她好几次经过后院,心里想进去看看,又慢慢地转头走开了。还是不见的好呗,见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事不说破反而更好,不见面反而不尴尬。
她这几天老是消耗在花园里,想着逃跑是没戏了,连禁地都进去了,不但没找到出路几乎搭上了自己的小命。要是命都没有了,还逃出去做什么。
想出去不外乎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好好的活上一回,做一回陆晓菲,而不是秦暮颜。
于是,她心底也只有暂时打消了逃走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看招接招,听天由命呗。
不仅是她,听天由命的还有那些鸽子,因了上次的缘故,她对那些鸽子自是无比愤慨。
这么一来信鸽的同族鸽就遭了殃,谁让你们的同类欺侮我呢,那我只有拿你们来出去了。她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要怪就怪那只死信鸽,一面将一大勺鸽汤喝进嘴里。她一天吃一盅鸽汤,直喝到想吐才罢休。
那天,她正俯在栏杆上喂鱼,南宇急匆匆地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小声说:“杜公子给你的。”
晓菲连忙进了屋,掏出看时,却是一幅地图。正是出庄的路线,但看这上面的把守众多,就凭她和南宇两个人确实很难闯出去。就算闯了过去,前面还有不少机关暗器,也是她无法应付的。怪不得他一直不把这地图给她,原来他是怕她为此白白送了命。自己倒是误会了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南宇在一旁看晓菲时而皱眉,时而叹息,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些什么,踮起脚来想看个清楚,她已把地图收起来,细细地收在身上。
“宇儿,你且代我去谢过杜公子,就说我错怪他了,真心地谢谢他!”晓菲说道。
南宇一脸郁闷的出去了,他还没看到那上面写了什么呢!
晓菲坐下来,又将那地图掏出来细细地看了一回,确定自己凭一已之力很难闯出去,心下更是忧虑了几分。
凤歌上得楼来,见晓菲坐在床边发呆,于是在她身边坐下来:“暮颜,你在想什么?”
晓菲这才惊觉凤歌在自己身边,她赦然一笑:“没什么。”
“暮颜,你可知道我前日里出门去做了些什么?”凤歌望着她,眉眼之间洋溢着少见的喜气。
“我不知道。”晓菲现下没有心思玩猜迷游戏,说道。
“你猜猜看吗!”凤歌这回倒是有点像大小孩般硬要她猜。
“教内有喜事?”她偏着头略想了一想。
“对!是喜事。你再猜是什么喜事?”凤歌见她猜对了一部分,高兴之色更浓了。
“我真猜不着。”她对江湖之事一无所知,哪里猜得中呢?
“我已经令教下众人广发英雄帖,说我凤歌要与你秦暮颜成亲!你可高兴?”凤歌大声的将他的喜事说出来,仔细地看着她的反应。
“什么?成亲!”晓菲吃惊之下人一下子弹起来,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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