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拉匆忙把宝拉赶出卧室,站在衣柜前像个真正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挑剔着自己的衣物,试图让自己下楼的时候变成风姿迷人的淑女。可当奥萝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蠢事的时候,她白皙的脸颊上再次被羞涩的红晕占满。
慌乱之中奥萝拉顺手拽出一条致的长裙赶忙换下了身上不体面的居家裙子,不同于现代经典的舒适穿法,奥萝拉穿在身上的是一条强调着纤细腰线、下摆蓬起的裙子。柔和的鹅黄色弱化了裙子过于时髦带来的距离感,这让奥萝拉充满了温和亲近的气质。
满意的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奥萝拉伸出细腻的双手拍了拍脸上,让自己脸上泛出自然的红润光泽,再为了同样的目的咬了咬嘴唇,随后换上一双舒适的皮鞋脚步轻快的从二楼走进众人的视线。
肖恩先生发现奥罗拉的出现,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虽然奥萝拉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可女孩天生有些高傲的长相总能让肖恩先生自豪——这一点恰恰证明了肖恩先生不计较花费让奥萝拉接受教育的成功之处,当然这和孩子总是自己的最好也有分不开的关系。
“莫顿爵士、温斯顿先生、艾瑟儿小姐,日安。”奥萝拉规矩的提起裙摆低头向莫顿一家问好,当她转过身面对布兰登先生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产生了紧张的情绪。
“艾丽莎、……布兰登先生,日安。”奥萝拉低垂着头颅,略显僵硬的维持着屈膝的动作,金色的卷发铺在圆润的肩头、轻轻压住弧度优美的锁骨最后调皮的钻进奥萝拉的领口。
“格雷小姐,日安。”温斯顿先生和布兰登先生同时回应了女孩的问好,这终于让奥萝拉从混乱不清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奥萝拉,我送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那真适合你!”艾丽莎清甜的声音从奥萝拉身边响起,话中的内容却让羞赧的红润再次布满奥萝拉的脸颊。
艾丽莎却不依不饶的一直询问着奥萝拉对生日礼物的感想,看着小女孩真诚的眼神,奥萝拉只能挽住艾丽莎的手臂轻声回应女孩的期待。
“是的,我非常喜欢它,谢谢你的惦念。”
说完话后,奥萝拉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坐在肖恩先生附近的布兰登先生,却发现男人沉默却又直白的一直凝视着他。奥萝拉微红着脸颊转开视线,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抱住比迪的手臂。
“比迪,我们什么时候去郊游?塔尼亚已经把食物准备好了。”
“奥萝拉你太着急了。”比迪说着将温柔的眼神转向了穿着太过于适合舞会的亚德里恩身上,重新开口:“里恩,去换衣服吧,一会我们出发,好吗?”
比迪最后说的话当然不仅仅给亚德里恩听的,可挑剔客人的穿着是绝对不礼貌的事情,莫顿爵士一家听了比迪的建议也同样,礼貌的告辞回房间更换衣物。霎时之间,整个客厅里竟然只剩下奥萝拉、艾丽莎和布兰登先生。
“布兰登先生,请坐。”
奥萝拉局促的时候总是会更加疏远、礼貌,她立刻发现了自己此时的情绪,随即拉着艾丽莎的手臂将女孩按在了自己和布兰登先生之间的位置上。布兰登先生似乎也察觉到了少女的紧张,眼神里出现一抹温暖的笑意,按照奥萝拉的安排坐了下来。
“格雷小姐,希望礼物你会喜欢。”布兰登先生和奥萝拉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能说,而坐在屋里讨论天气也显然不是什么好话题,最终,布兰登先生只能再次使用奥萝拉对他养女的照顾。
“感谢您的礼物,我很喜欢。”奥萝拉轻声回应着布兰登先生的善意,过于紧绷的情绪终于略微受到安抚,想起了艾丽莎这几年从走路不稳的娃娃成了现在虽然略显骄纵却也可爱的女孩,奥萝拉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
“布兰登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能为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吗?”
“……啊!”听见奥萝拉引起的话题,布兰登先生端着茶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他立刻接受了少女的善意——不善言辞的布兰登先生已经不知道该对奥萝拉说些什么,可让一名淑女陪着他在尴尬的气氛中沉默并不是个好主意。
“当然,格雷小姐,这是我的荣幸。印度的风俗和英国并不相同,不论是生活习惯还是宗教都大不相同。虽然在敌对的战争之中,但能轻易发现印度人与友人见面很讲礼节,他们通常是双手合掌,表示致意。合掌时,对待不同身份的人也不相同。对长辈宜高,对平辈宜平,对幼辈则低,以分别示以尊敬、对等和关怀。迎候佳宾则敬献花环,表示由衷的欢迎。”
说着话,布兰登先生脸突然出现了不同于他严肃气质的笑容,感兴趣的继续说:“最有趣的是,印度人在赞同或同意对方意见时,往往是摇头而不是点头。他们的宗教很多、非常繁杂,我知道一部分印度殡葬会选择火葬,;另一些人选择圣河河畔举行;水葬,把尸体推入水中,任其随波逐流漂走;天葬或野葬,把尸体丢在野外或林中,让秃鹰啄食或野兽饱餐,穆斯林则实行土葬——看起来都非常的不卫生。”布兰登先生说着皱起了眉头,表情重新恢复了严肃,棕色的眼睛里甚至出现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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