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夫人不知这斗篷有何讲究,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几人,曹清儒不想在众人面前落妻子的脸面,强行压抑了怒气,吴丽绢眼下还有求于张氏,也不想做得太过,盈盈福了一福,便退到母亲身后站着。
待陪老太太用过晚饭,曹清儒携妻子回到雅年堂,立即将下人打发出去,雷霆大怒,“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坏我曹家的大事?”
张氏委曲地红了眼眶,泫然欲泣,“爵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曹家的人,怎会坏曹家的大事?您是说那件斗篷吗?的确是我送给吴姑娘的,想着让她好好妆扮一番。若是我有那个歪心思,她如何能得知,最后又怎会落到雅儿的头上?”
曹清儒一愣,心中迟疑了起来。
张氏掌握时机跟进,靠在曹清儒的肩头,小意儿地道:“爵爷肯定认为是我不想让武姨娘风光吧?其实她不过是个侧室,出身又是那样的,爵爷最是注重礼仪和名声的,怎么都不可能宠妾灭妻,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顿了顿,见曹清儒的脸上闪过一丝得色,知道自己马屁拍对了,她便继续道:“这事儿真是怪,但我可以发誓,若我存心要害吴姑娘,我就天打……”
“好了!一把年纪了,气这么大做什么!”听到张氏愿意发誓,曹清儒就相信了她,蹙着眉道:“或许真是北世子胡扯,想逃避责任。”
张氏忍了几十忍,到底还是没将脏水往吴丽绢的身上引,免得好不容易洗脱的嫌疑又沾上身,只是道:“爵爷信我,我便是为曹家做牛做马都值了。……我总觉得吧,吴姑娘日后纵使选上了,靠不靠得住,还是两说。爵爷不如多帮帮瑶儿,瑶儿也参选了,我大哥的女儿,自然是比这拐着弯儿的亲戚靠得住些的。”
曹清儒点头道:“这我自会上心的。”他在摄政王的面前颇有几分体面,摄政王府举办宴会,都会请上曹家人,所以张氏的大嫂才会求到张氏的头上。
张氏顺着这话又小意儿地奉承几句,心中终于大定,开始盘算起怎么拉拢许茂来为自己做事了。
且不说张氏如何盘算,那厢俞筱晚回了墨玉居后,便将俞文飚写的店铺规划拿出来,用朱砂笔勾勾划划。赵妈妈在一旁边给俞筱晚梳头,边看着她勾划,不禁问道:“怎么只用一个铺子卖特产?还让郭庆管着,那舅夫人不就知道咱们汝阳庄子上的收成了么?”
俞筱晚淡淡地笑,“知道就知道。”
舅母一心想知道自己的财产有多少,好吧,让你看个够,可是看得见不着的滋味好不好受,就自个儿慢慢体会吧!
至于经营方面,土特产当然会有生意,可是开三家店却不成,她接受了张氏的建议,开一家绸缎铺子和一家香料铺子。京城中的人很时尚,就是普通百姓也喜欢熏香、制几身绸衣,这类的铺子只要经营得法,就能赚钱,反正她在汝阳有棉庄和布坊、染坊,不愁货源。
第二天,俞管家入府听训,俞筱晚将黄重、许茂、郭庆几人都召集齐了,分派了每个人的司职,因着曹中敏天不亮就得上衙,此时不在府中,他们几人再另寻时间去给曹中敏请安便是。
俞文飚只想了一想,便一言不发地接受了俞筱晚的安排,看着屏风后朦胧的娇小身影,心中不由欣慰地感叹,小姐如此年纪就心思缜密,可惜是个女儿家,若是男子,前程不可限量啊!
训完了话,俞筱晚让赵妈妈赏给每位管事一个份量十分足的荷包,浅笑道:“日后要辛苦各位,希望各位尽心尽力将铺子经营好。我在这答应诸位,只要铺子是营利的,每月给诸位一成的提成,除此之外,每年年底,哪家铺子的营利最高,我另有犒赏。”
拿一成的提成,是重金请来的掌柜才会有的分红,他们这种奴才出身的人,是没有的,所以听到俞筱晚的话后,有点小心思的人,就忍不住开始有了一丝松动,哪个不是为了钱才替人卖命的?
屏风后的俞筱晚将各人的神色收在眼底,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这才不过是空口承诺而已,待白花花的银子分到他们手中的时候,他们的心更会贴服她。能为主子干黑心事的人,必定能被银子收买,这句话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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