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到底是什么个鬼地方啊!”苏雪艳突然大声地喊道,鼻子一酸,泪水不由地充盈了整个眼眶,恍若一不小心就会“啪嗒!”一下掉落了般,她一把夺过高子墨手中的篦子,发气似地扔到一旁,蹲下身子吸着鼻子,无声地抽噎了起来。
“雪艳,切莫难过,此处有我!来,我替你梳头。”高子墨扶着她的双肩,用醇厚的男中音低低地安慰道。见她情绪稍微好转,便把她拉到石凳上坐下,拿起篦子轻轻地梳理起她乱糟糟的及腰银发来,好像是在擦拭一件易碎的宝贝般的小心翼翼。
“怎么了?”苏雪艳感觉他在自己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好奇地问道。
“无碍。有一缕头发打结,过会儿就好!”高子墨慢慢地说道,手不停地缓缓梳理着,此时的他,心里很是珍惜现在的时刻,若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下来那该多好,他想。
可苏雪艳却并不这样认为,她听他这麽一说,又开始心烦意燥了起来,她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在高子墨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转身冲进了屋里,搜寻了一番,在一个抽屉里寻到了一把剪刀,然后走了出来,用手在头上抓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块打结的银发,扬起剪刀…….
“不可!雪艳,身体发肤受于父母……”高子墨还没有说完,只听‘咯嚓’一响,一缕银发被剪下来了。
“雪艳!”高子墨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雪艳叫道。
苏雪艳长吁了一口气,顺手将手中的那缕银发扔到了一边,拍了拍手,披着一头齐腰的银发踱步到高子墨面前笑道:“好了,搞定,子墨你随便给我绾个髻就行了,别太麻烦的,要不它又要打结了!”
“好!”高子墨一脸讶异,呆愣愣地看着她点了点头,笨拙地给苏雪艳绾了个勉强凑合的的发髻,用一白玉簪固定住。
“子墨。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现在赶去看村民,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吧!”苏雪艳伸手轻轻地扶了扶自己的发髻,站起来说罢,便转身急急地向院子外面奔了去。
高子墨看着她跑出院子,来到那缕银发前,缓缓地蹲下身拾起那缕银发微微一笑,坐回石凳上,拿起苏雪艳放在石桌上的那把剪刀,“咯嚓”一声剪断自己的一缕青丝,用自己的青丝将那缕白发紧紧地绑成了一小撮,揣进里衣里让它紧紧地贴在口处。
在一处小酒馆里,宇文枫靠在一处打开着的窗户边,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闷酒。苏雪艳没有和聂溪在一块儿,定当和那黑衣人在一块儿,只是他们两个到底去了何处?那丫头是不是已经遇到危险?宇文枫摇了摇头,他不明白自己干嘛为那丫头这般的劳心,这感觉还真不好受。
他闷闷地喝下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扭头对正一脸殷勤地给一个客人参茶的小儿道“小二,再取壶酒来!”
小二见他媚眼如丝,脸颊不由地微微泛红,这样美的如女人般的男子他还头一回看见,要不是他在这里下榻了些许日子,并且还亲手教训了好几个流氓汉子,他还真的会误认为宇文枫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倾城大美人。
宇文枫见小儿愣在那里无动于衷,媚惑地一笑,踱步到桌前坐下,道:“怎么?怕我付不起银子?”
那小二见他步履有些紊乱,怕他这回喝醉了遇到贼人无力抵抗,忙一脸谄笑地迎了上去道。“客官,你瞧,你都喝这么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少废话,拿去,给我打两壶酒来!”宇文枫扔给了小二一定银子。
市侩的小二见到银子自然会心动,他看向宇文枫心道:看他样子也不算大醉,等醉了再说吧,再说吃亏的又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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