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内,上官晓凌坐在竹园里的竹楼前吹奏着一支笛子,他的属下簟亮一身黑衣劲装,静静地站在离他一米开外之处,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演奏。
突然,簟亮抬起了眼眸,向竹林望去,一脸警戒地将右手慢慢地放在了别在腰间的剑柄上。
上官鎏身穿一袭紫袍,穿过竹林慢慢地向上官晓凌迎面走来,上官晓凌微微停滞了一下,然后没有理会,又兀自地吹奏了起来。
簟亮将上官晓凌的反应看在眼中,右手慢慢地松开了剑柄,又恢复成方才的神态,静静地听上官晓凌吹奏笛子。
上官鎏来到上官晓凌的面前站定,也没有立即出言打断,也是站在一个欣赏者的角度上,静听着上官晓凌的吹奏。
过了一会儿,上官晓凌突然收起了笛子,抬起一双忧郁的眼眸,看着上官鎏问道:“不知鎏王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别无他事,只是近来听闻圣上给凌王下了道难题,前来瞧瞧。”上官鎏抬手折下一枚竹枝,拿在手中边把玩着边说道。
上官晓凌听罢,微微垂下眼皮,浓密黑长的睫毛将他眼中的忧郁更加完美地存托了出来,他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身向竹屋里走去。
“凌王认为如此托病不朝,上官毓就会收回皇命?”上官鎏忙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站在竹楼上的上官晓凌大声说道。
“对于反贼,本王不想与之言语,看在血亲份上,此次我将视而不见,鎏王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我此次冒险入京,目的就在于此,如何能就此离去?忆昔日,父皇在世,晓凌为最小皇子,颇受父皇宠爱,因此而受众皇子排斥,仅有我与毓愿接近于你,但由于母妃之间不和,我与毓之间虽颇有隔阂,但于你,却都是一致地关爱有加。”
“是啊,但是自父皇仙逝之后,你们都变得如同其它皇兄一样心狠手辣。”上官晓凌背对着上官鎏说道,然后他转过身来,双手紧抓着竹制的护栏,看着上官鎏道:“皇储之争,我虽未参与,却也受了不少猜忌,直至现今,益增无减。”
“我自知你依旧怨我,设计将曾大小姐送入内,于此,我亦自知对不住你,在此对天起誓,若你能助我夺得皇位,吾必将应你所求。”上官鎏一脸正色地竖起三手指,看着上官晓凌说道。
上官晓凌听罢,怔怔地看上官鎏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我无能助你,我对当今陛下的了解,还不及与你。”
“此话怎讲?”
“无法言明,皇兄,令人费解。”上官晓凌说完此话,转身向竹屋走去道:“恕不招待。簟亮。密送鎏王。”
“是”簟亮在旁边拱手应道,来到上官鎏的面前道:“鎏王,请”
上官鎏看着上官晓凌走进去的那间房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对身旁的簟亮道:“对于圣上要求凌王代取熙兆国公主之事,凌王作何表态?”
“这个属下不知,主子心思不是我等能够随意猜测的。”簟亮颔首答道。
上官鎏听罢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在簟亮的带领下走出了竹园。
昭阳殿后院竹林的墙旁,突然响起了一个阳怪气的声音:“太过于草率行事了。”
“是本瞎了眼,信任了那个贱丫头。”墙的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堇妃娘娘,接下来您打算如何?”那人说完,外面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方才听见那堇妃娘娘带着些许苦涩的语调问道:“内监大人,你看陛下会如何办我?”
“不知,当时陛下大怒,老奴于墙角隐约听闻,聂护卫提及堇妃娘娘之时,略提到了雪神医,让老奴颇为讶异的是,一提到这位雪神医,陛下心中的盛怒立即消散了不少,我在此请堇妃娘娘前来,也是想问个明白,不知堇妃娘娘与这雪神医系何关系。”那内监大人蹲在墙角边上说道。
墙那边,杜堇嫣微皱着柳眉垂下星眸细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雪神医……我不识此人。”随同她的摇头,发髻上的金钗、流苏也跟着铃铃作响了起来。
“娘娘还是好生回想下的好,娘娘想重获新宠且成功怀上龙种,指不定还得要好生托这位雪神医帮忙才是。”那内监大人说道。
“这个本知晓,若无它事,本便回堇妃阁了。”
“恭送娘娘。”杜堇嫣听里面那内监大人说罢,弯下身子用茂密的草将墙上的那个洞遮掩上,然后快速地便从昭阳殿的后院离开了。
“聂溪,你在那里做何?”满脸络腮胡子的苏雪艳来到竹林中,抬头看着挂在一大的竹子上面的聂溪大声喊道。
聂溪眯着眼看着杜堇嫣的离去,听见苏雪艳的喊声,垂下头见她正叉着腰望着自己,满脸的络腮胡子随着她双唇的翕动颤抖着,不由地一个不稳,从竹子上面滑落了下来,落到地面上后,他微微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了凌乱的阵脚,一脸无奈地看着苏雪艳说道:“雪艳姑娘,你换个装束不好么?”不管从何种角度上看去,苏雪艳的这身装扮,都让他无法接受。
“我也不想扮成这样的啊,但是当今陛下不是都见过这样的我嘛,换个装扮,不就是欺君之罪了。”苏雪艳看着地面,用脚踢了踢脚下的竹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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