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枫回到别府,管家便匆匆跑了上来禀报道:“庄主已经在花厅恭候二当家多时了。”
他听罢,点了点头道:“简单地准备些膳食送到花厅来吧。”说罢,便转身,衣服也来不及,风尘仆仆地向花厅方向赶去。
进入花厅,见宇文泰正坐在一张红木椅上和一名丫鬟说话,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走上去道:“哥哥远道而来,怎的不先知会我一声?”
宇文泰转过身来,示意那丫鬟下去,那丫鬟面色红润,向他兄弟二人盈盈一拜,眼角带笑,拿着案几小步而去。
宇文枫看了一眼那丫鬟的背影,看着放在一旁的茶盏,淡淡地道:“哥哥去任何一处花柳之地皆可,但是,请哥哥勿要碰我府上的人,那些丫鬟婆子,仅是临时召集而来,等这边事情已处理完,离开之后他们也会离去……”
宇文枫见宇文泰脸上有了些不悦之色,便停止这个话题,自己的意思,想必他也应该明了。
宇文泰有些不爽地端起茶盏小饮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对于我上次的提议,枫怎样看?”
“不可”宇文枫一脸坚定地说道。
“为何?若是鎏王得了天下,坐上了皇位,你我二兄弟将贵为功臣,那样得到的利益何止如此?”宇文泰大声说道。
“哥哥不明白现今时局麽?为弟从未做过没有胜券在握之事,想必哥哥也应该明了,当今圣上治理天下有方,得民心,现今鎏王反,仅是为了篡位,失民心,纵使鎏王背后有太后撑腰,朝中党羽众多,表面看来实力强过于当今圣上,但普天之下,能才异士众多,且皆为坦荡君子,定当倾向于圣上,孰胜孰负,如何知晓?”宇文枫淡淡地说道,抬眼看了一眼宇文泰,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淡笑道:“自古朝廷一直轻视商人,哥哥认为即便是鎏王成功,我们能从中取得何种好处?”
“罢了”宇文泰长出了口气道:“我明了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但我要调出五百金,还望枫许可。”
“哥哥要五百金作何?”宇文枫一脸讶异地问到。
“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由我一人来,只是希望枫不要站在对面,与为兄为敌。”宇文泰慢慢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无数坚定。
“哥哥定要如此,我也别无他言,只是还的奉劝哥哥一句,将银两送给鎏王可以,但千万别留下任何凭据,仅他一人知晓便可,以免若鎏王兵败,以此为祸。”宇文枫看着宇文泰说道。
“这不用枫你劳心,我自己知道,既然同意,那麽请在此字据上盖上印章吧,这样我也好领了离开。
宇文枫看着宇文泰放在自己面前的字据,拿起来细细瞧了一遍,觉得不妥又取来文房四宝誊写了一遍,递给宇文泰道:“哥哥看看这样可好?”
宇文泰心中很是不爽,拿着那字据草草地看了一边道:“行了,就如此吧。”
宇文枫取下身上随身携带的小印,沾了红泥印在那字据上。宇文泰见了,忙将它拿起,仔细地搜进了怀中,站起身来道:“我还有急事,就先行离去了。”
“哥哥不用完膳再走麽?”宇文枫站了起来说道。
“不了。”宇文泰说罢,转过身正要离去,抬眼看见佘秋岚引着一位大夫从外面走了进来。
宇文泰见佘秋岚一身弱骨,虽然身着一件平凡的蓝色布衣衫,却仍旧遮掩不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迷惑人心的魅力,她微微垂头小心翼翼地为那位大夫掌着灯,纤纤而来,来到厅外,微一抬头,一双饱含妩媚的丹凤眼微微一扬,看向站在花厅里的宇文枫,她没有走进花厅,而是站在厅外福了福身,一张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对宇文枫轻声絮语道:“公子,我请一位大夫来为您包扎伤口。”
宇文枫淡淡地点了点头,看见旁边的宇文泰杵在那里没有离去的打算,瞪着佘秋岚死瞧,而佘秋岚也以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旁边的宇文泰。
“哦这位是在下的兄长,单名一格泰字,宇文山庄的庄主,前些日子你拜访宇文山庄时,兄长正有要事前去办理,故我没有引荐。”宇文枫淡淡地向佘秋岚介绍到,抬眼见宇文泰向自己望来,笑道:“这位是羊安高侯爷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现今居于此处。”
宇文枫说到这里,佘秋岚的脸上隐隐有些不悦,她忙走进花厅,来到宇文泰的面前盈盈一拜道:“小女子佘秋岚,拜见庄主。”
宇文泰听佘秋岚的话后,浑身不由地一阵发软,整个人像是陷进了无限的温柔窝中一般,感觉手足都都不由地发软起来。
“哥哥,这位可是高侯爷的人,哥哥可别……”宇文枫黑着脸在宇文泰的旁边附耳小声道。
宇文泰听罢,微微愣了愣神,转头看了宇文枫一眼,又看向佘秋岚道:“姑娘远道而来,愚弟不但没以礼相待,反而还让姑娘做这些事,还真是对不住,姑娘可否来鄙庄坐坐?让我代愚弟给姑娘赔礼道歉。”
宇文枫转身坐在一桃木椅上,让大夫,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哥哥不是还有要事要办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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